八仙與歷山筆架石散文
三月初三是西天王母娘娘的誕辰,玉皇大帝在天庭大擺喜筵,能受邀者將作為榮耀和身份的象征。上八洞、中八洞、下八洞及五湖四海的各路神仙紛紜而至。故蟠桃會盛大而莊嚴、熱烈而祥和。據說,凡吃過蟠桃者皆長生不老,與天地齊壽、日月同庚。呂洞賓乃八仙之一,奏曰:“微臣河東故園,居大河之濱,乃華夏文明發祥地。人民安居樂業,四海升平。中條山橫貫域內,以雄、秀、奇、險而著稱,乃聞名于世的'桃花源。特別是以德孝著稱的虞舜,躬耕歷山,開中華農耕之先河。以德化民,把負夏城治理得繁榮昌盛,歌舞升平。微臣恭請玉帝下凡,吾愿伴駕巡游。”玉帝龍顏大悅,春風滿面地對呂仙道:“愛卿所奏既是,汝之故園,定榮華不虛,待朕日后擇機巡視,欽此。”太白金星伺機用拂塵拔開云團,將河東景色一覽無余:大河上下,舟來舟往。鹽池似雪,人山人海。河東阡陌,富庶安樂。隨聲附合道:“圣駕吉祥,呂仙所言既是,日后微臣陪同圣帝下界。”蟠桃會熱鬧空前,仙樂悠悠,舞女蹁蹁。眾仙歡呼,同僚朝賀。擂鼓擊鐘敲骨板,美言贊語頌圣明。但見:鸛雀與彩云齊飛,黃濤同笙簧共鳴。
喜聞河東有如此勝景,曹國舅按捺不住內心喜悅,請求呂祖攜眾仙先睹為快。不日,鐵拐李、鐘漢離、張果老、韓湘子、藍采和與何仙姑等八仙,自蓬萊騰云駕霧,直奔亙方之歷山舜王坪。果然,人間美景屬河東。萬里黃河波濤涌,千尺鸛樓接青云。人杰與物華,毓秀又鐘靈。華夏文明斯處來,熏風和暢歌帝功。條峰疊翠,黛開綠屏。湖光山色,倒影似畫。堯仁舜德留圣跡,萬代敬仰頌高風。放眼望,歷山野花綻放,百鳥聲喧。山風撲面來,花香沁心田。堪比東海蓬萊閣,疑是西天凌霄殿。
是日,大舜攜娥皇、女英在坪頂種麻,晴日和風,蝶飛鳥唱。舜執鞭策牛,銅鏵過處閃亮光,娥女二妃挎籃撒種,姐妹事舜樂融融。忽然,有兩路人匆匆趕來,氣喘噓噓地向大舜苦訴事端。原來,負夏的歷山西哄村與沁水東川人為爭奪山場而爭執不下,各自派社首到舜王坪找大舜調停。因為他們知曉,只有大舜才是最公平、最公道,最有發言權的首領。大舜放下鋤頭,把雙方安頓在茅草屋前,耐心地講,西峽方園二十余里不是頑石就是湖水,既不能種地,也不能放牧……屋外的一切,八大仙看得真真切切,聽得明明了了。決心去西峽看個究竟。于是,駕著祥云來到西峽,只見這里怪石嶙峋,湖水萬頃,波光粼粼中鯉魚跳躍,螃蟹橫行,大鯢游弋,丹霞山上的獼猴嬉戲,金鐘倒掛。八大仙不一由得春風蕩漾,藍來和舞動著花籃,眉飛色舞。韓湘子吹出了悅耳的笛聲,呂洞賓揮劍戲偷仙姑,把仙姑逗得滿臉紅暈。曹國舅,擅長文墨,走到一塊大礫石上,放下玉板,朱筆一揮,一道道金光沖天,筆落處,“東川”兩字赫然閃動。忽然,一條青龍盤旋在西峽上空,八大仙紛紛躍上龍體,直上霄。不巧的是,曹國舅性急,一時疏忽,將毛筆、硯臺和筆架統統遺棄在大礫石旁。如今,這些東西俱化成了石頭,但字跡歷歷在目。
話說唐貞觀年間,太宗開科取仕。西峽的白寺溝里有一叫書生王開元,曾屢試不弟,竟心灰意冷,攀援到舜王坪絕壁處欲輕生。當他縱身墜崖的瞬間,忽覺得有人拽住了他,回頭一看,有個白發白須白眉毛老頭。老頭笑著說:“后生,青春當年,為何輕生?”開元滿臉羞色地說:“老伯,我好慚愧呀!熟讀五經四書十余年,日日寒窗,夜夜青燈,可一上考場卻六神無主,心慌手戰連毛筆都捏不穩,看來我無緣科場,愧對祖先。”老頭子哈哈大笑,把他拉到一根石條前坐下,對著他三言兩語,面授機宜。只見開元僵硬的臉即刻由陰轉晴,不住地點頭。你知道這個白發老頭是何人?說出來也許你不信,此乃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主科甲名聲,文墨官場,歷朝歷代備受文人墨客崇拜。
從此,王開元更加勤奮好學,時常到筆架石前燒香祭拜,懇求文昌帝君賜與功名,并許下大愿。若金榜題名,定為此石建屋設堂,永享香火。功夫不負有心人,三年后,書生開元進京應試,位列三甲,深得太宗帝賞識。供職翰林,從此一呼百應,前程錦繡。他知恩必報,衣錦還鄉,協同歷山方圓幾十里的讀書人,在筆架石西側建祠廟一座,富麗堂皇。從此這里出了數不清的文人學士,據說出了一斗芝麻官。有詩為證:
筆架奇石臥叢中,
西峽書聲賴文峰。
云蒙煙霞輝日月,
泱泱千古仰儒宗。
歷山的勝形、歷山的妙韻、歷山的神奇,造就了歷山無以倫比的傳奇文化和地域文化,倍受人們的向往。
牛石散文
在家鄉一塊大稻田的水口處,有一重達一噸以上的大石頭,因其形狀猶如一頭臥著休息的大水牛,人們都管他叫“牛石”。這“牛石”是怎么形成的,有多少年歷史,誰也說不清楚,但有一點應該是肯定的:“牛石”曾經滄海桑田,經歷過千萬年風霜雨雪的侵蝕。稻田是何年開造,也沒有誰能說得清楚。稻田開造出來后,灌溉稻田的溝渠就從“牛石”身旁經過,“牛石”從此堅守著溝渠,信守著“任憑風吹浪打,我自巍然不動”的誓言。
大集體時,有的群眾認為,“牛石”占據了水溝的面積,影響灌溉稻田,建議生產隊長把“牛石”炸掉,燒成石灰改土。生產隊長惋惜地說:“炸不得呢,牛石是最牢固的溝坎,再大的洪水也沖不夸它”。因為生產隊長發現了牛石的價值,所以才幸存了下來。當然,對質地很好的牛石來說,用去燒石灰改土一點也不會遜色,但留下來的作用比拿去燒石灰要大得多。記得30多年前的一個夏天,一場傾盆大雨足足下了兩個小時,兇猛的洪水傾瀉而下,眼看稻田里綠油油的水稻將被吞沒。正當洪水猛撲而下時,遭遇了牛石的頑強抵抗,不得不繞道而行,水稻安然無恙。微風吹來,綠油油的稻秧掀起層層波浪,為牛石慶功喝彩。
當時如果沒有牛石頂住洪水的威脅,任憑洪水橫沖直闖地進入稻田,稻秧就會被無情地沖毀和淹沒,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包產到戶時,那塊大稻田分給了我家。為了擴修水溝利于排灌,父親又起了炸掉牛石的念頭,我們知道后,找了足夠的理由保護牛石:“這牛石本身就是天然的溝坎,水侵不垮沖不倒,可以阻擋洪水沖毀稻子”。終于,父親放棄了炸掉牛石的念頭,牛石又一次幸存了下來。
其實,牛石不僅起到溝坎的'作用,還是田坎邊一道風景。我們每天放學后,放牛割草到了牛石旁邊,總要爬到牛石背上,把它當成水牛騎玩一陣。看書也要到牛石上坐著,感覺記憶會好很多似的,看書疲倦了還可以靠在牛石上休息,躺在上面欣賞綠油油的稻浪。每年的洪水都在牛石面前投了降,大田里水稻獲得豐收,牛石功不可沒。
默默無聞的牛石,從來不居功炫耀,裝扮自己,而是無怨無悔地堅守著自己的陣地。現在,因為煤礦的大量開采,水源下沉,下多大的雨也不會再有洪水傾瀉而下的擔憂了,稻田早已變成了土,綠油油的稻浪已經成為回憶。牛石已經失去了應有的作用,躺在干涸的水溝邊一動不動,沒有人在他的身上打什么主意。回到老家時,我特意去看了看牛石,他有一半已經沉到土里,只是模樣一點也沒有變化。
想起小時候在牛石上玩耍的情景,感到現在牛石周圍少了許多生機與活力。然而走好人生道路的時候,牛石的經歷值得我們借鑒,不論發揮作用也好,沒有了作用也罷,牛石就是牛石,從不顯擺自己,也不自貶氣餒,在風風雨雨中保持著平平淡淡的自己,沒有大悲,不求大喜。在我們的人生道路上也是如此,順其自然,平平淡淡才是福。
印象石武散文
十幾年前的一天,我正在自己的辦公室工作時,進來一個斯文的我不認識的男士。
我以為是來辦事的,就習慣地打招呼道:“您要辦什么事?”
他說:“我來看老同學。”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發現除了我和他,室內并沒有別的人,就問:“您同學叫什么名字,我好告訴您在沒在。”
他卻說:“我同學就是你啊。”
我一聽不免有些尷尬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問:“你說我是你同學?什么時候的同學?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記得了。”
他說:“高中同學。”
我仍是一頭霧水,禁不住又認真打量了一下他,企圖在他身上找出同學的一絲影子來,可惜,還是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見了我的茫然狀態,他則用不快不慢不高不低的語速說:“看來你是貴人多忘事了,我叫石武。”
雖然,高中時代,男女授受不親,我跟男生不說話,但對于他們的名字和樣子我是印象清楚的,甚至,當時,所有的男生女生常穿的衣服顏色和樣式我都記憶猶新。就算歲月再善于改變人的容顏,也一定有過去的痕跡可查,可我使勁在記憶里打撈,卻還是沒撈到叫這個大名的男同學來。
想來想去,我忽然覺得如此糾結下去沒有必要,反正他認我是同學就行。再說,無論是什么關系,既然人家是來看望我的,不請坐也已經不禮貌了。
所以,我請他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沏茶給他。
他說了一些我在高中時的舊事,我一聽都對,也就接受了老同學的新概念,我們的交談也隨意了起來。
原來,他是循著我出書的消息找到我的所在的。
他高中畢業后,在縣城的一個大商場里,經營電腦配件。閑暇時,不忘記爬自幼就喜歡的格子。
早在一九八四年,就多次在市報和其它刊物上發表詩歌作品。
我一聽他也喜歡文學,而且,起步那么早,迅速覺得能成為他的同學,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跟他的陌生感也少了許多許多。
我迫不及待地問他是否在絡上寫文章。當他回答尚未時,我毫不遲疑地打開電腦,邊登錄當時我正熱衷的紅袖添香,邊讓他想網名。我剛登錄成功,他脫口而出了“高處不勝寒”這句詩,我立刻叫好并為他注冊了會員。
他回去后,就將自己的作品以這個名字投稿上去,很快網站全給發了。我終于讀到了他深邃沉穩的多篇詩歌作品。
只是,因為他生意太忙,我工作也不輕松,使我們在現實生活中很少甚至幾乎沒什么聯系,只是在qq上偶爾看見,問個好。
后來,因為他深厚的文字功底,更由于他如其外表般的沉穩正直的品質,被縣中醫院挖掘并聘任為宣傳科負責人以及院報主編。他的傳奇經歷充分印證了機會永遠青睞有準備的頭腦這句話的道理性。他的這個理想去處,也堪稱是好馬終于配上了好鞍了。
雖然,他寫的那些文章都是圍繞著醫院的',但總是沒有與他擅長的文學格格不入,所以,他工作起來是得心應手、游刃有余的。
工作的不吃力,讓他終于有了一些時間做自己喜歡的文章了。
巧合的是,前不久,我偶然發現自己有資格建立qq群了,瀏覽了一下自己的本地文友列表,人數很可觀,且人才濟濟。我對自己說,何不建一個文友之家群呢?這個想法一出來,我就動手,迅速弄好了群,并向各位發出了邀請。讓我欣慰的是,各位都很給我面子,應邀前來了。
我建嫩江文友之家群,也就是希望本地的有共同愛好的朋友,能夠彼此相識,增進友誼,交流作品,同時,也覺得這個群能夠方便文友投稿也方便作協征稿,期望群成為《嫩江文苑》的稿源基地,也算我為作協出一點綿薄之力吧。
由于工作忙碌和我將精力多用在自己的寫作上,建立群之后,并沒有為尚不熟悉的群友們當好橋梁,使得群里說話的也就幾個人,大多數人,不是不出聲,就是潛水,因而,出現了這個群里靜悄悄的沉寂局面。
就在這個時候,石武對我說:“既然建了群,就要發揮作用。”
一聽這及時雨,我頓時來了靈感,我興奮地說:“好啊,你說的真好,那么,你可不可以屈就群管理員啊?我想,你會給老同學這個面子的。”
他說:“你管理就行啊。”
我誠懇地說:“既然建了,我肯定希望群活起來,可是,就苦于我沒有管理才能,就拜托你吧。為了群為了文友們,讓你受累了。”
我知道這樣步步地緊逼,沉穩憨厚的石武是不好拒絕我的。果然,我贏了。
從此,群的活力真的開始四射了。
尤其是有了張海瑤管理員的齊心協力之后,嫩江文友之家群說話的多了,潛水的少了,認識的多了,陌生的少了。
更令人欣喜的是,在石武和海瑤兩位管理員的精心策劃和辛苦運做下,成功地舉辦了兩次aa制的文友聚會。
形成了大家在一起沒有任何負擔地交流作品交流感情互相鼓勵互相學習的純凈高雅氛圍。
為了這些,所有群友都在真誠地感謝石武和海瑤的所有付出,同時,也都更愛文友之家這塊純凈的精神樂土了。
當然,我也一直感激我的老同學呢。
相信,文友們一定會因石武而更加快樂!嫩江文友之家一定會因為繼續有石武而更加精彩!嫩江文壇也一定因為石武的文章而更加閃亮!
當我向他介紹江山文學時,他欣喜地表示會盡快加入。
石漠添綠散文
這山峭拔,長的出巧。因高峻,擋了安坡山的太陽,故名擋陽山。
在山下,遇晴時,遠遠地可看到少室寺(非少林寺),還能清晰地觀到臥佛。此刻天陰,朦朧一片,山原模糊,連方位也難辨了。
春天最適宜的兩件事:造人與種樹,這在歷代都被認為是正確的事。
造人四季皆宜,唯春天最佳。種樹則是只有春天才是最適合的。
種樹如造屋。你看平原地區的那些村莊,最先看到的往往是樹。在樹的指引下進村入戶。樹擋風避雨,遮陽成蔭。是村莊的保護神。故鄉的記憶中永遠離不開樹,順著樹影,你走不錯家門。
擋陽山前的坡地早已石漠化,漫山遍野盡是石子鋪地。當地人還給它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粗骨土。這是件十分尷尬的事,明明是碎石子也硬要和土址一塊,真是念土心切,期望砂石地能變成佳壤原。泥土的芬香太有誘惑力了。
種樹必先挖坑,挖坑也叫挖樹穴,是個繁重的體力活。民俗說,生話中有四大累:“上山,刨地,新婚,看戲"。其它不說,這刨地真叫個累。
在粗骨土上挖樹穴,其勞累程度好比人工開礦。浮土掠去,即見淺黃色的.石質砂地,一看就是硬骨頭。此時鐵鍬是派不上用場的,只能拜托十字鎬開道。
鐵鎬砸下去像鉤機抓過一樣,盡現道道白印。遇有大點石塊還會被彈出一下。這要是在夜晚勞作,肯定能看到火星四濺的場景。鐵鍬只能用來清土,挖樹穴沒份。偶爾用它一下,看到的也是在坑內“跳舞",前進不得。
男人只活一個腰,腰好即人生。生活中檢驗腰部好壞的機會并不多,挖樹穴倒是一項。刨坑時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腰部,伸與縮,巧與蠻,非拿捏好不可。否則累塌了腰就是大事(我還行)。
這片山坡種的是側柏與油松,人們打它們的主意已有好長時間。主要是它們耐旱,喜貧,可以賤養,還對土壤與空氣大有好處。它們被戴了很多高帽,分分鐘成了明星樹木。我倒是過多地關心起了它們的命運來。
細想起來,側柏的命運也夠苦的。一幅瘦弱的身子被人提溜著放進了石穴中,飲水,封土后,孤獨成長。它的小腳丫只能插進石縫里,這是多么痛苦的事。它何時才能站穩呢,才能長高呢?若是換一個場景生長,如長在風景區內,那可能是另一番境況:肥地陪伴,專人伺候,自成一景,游人賞嘆。
舊時,人們常說女人是菜花命。意即嫁對了人就好比油菜種在了沃土里,花朵開的鮮艷水靈。嫁錯了呢?如油菜長在瘠薄的山地,別說出彩了,能否有花季都難說。這與植物何其相似。
植物非人,亦無情感。它們被歡喜地植入土中,慢悠悠地生長,只知道與時間為伴,隨風雨飄搖。
擋陽山下鑿石植木,自成風景。再看那天色,厚霧漸退,越來越明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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