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齊湣王聽竽與其父不同,偏喜獨吹。南郭先生只有回家。他靠積蓄買了套三室兩廳的商品房,還是精裝修的,過得倒也悠閑自得。
一日傍晚,南郭正翹著二郎腿看電視,突然被一條消息引得大睜眼珠:登月協會在各界人士的贊助下于今日成立……南郭一拍大腿站了起來:“他能辦登月協會,我就不能也來個協會?”
第二天,一家頗有影響的報紙一版頭條以大號字體報道了“宮廷音樂研究協會”成立的消息。南郭聘請俞伯牙任協會主席,副主席、秘書長等職由他一人包攬。這一招引得報社記者圍著他轉了三天,占了整版的報告文學,即在全國見報,“改革家”的稱號便落在了南郭的頭上。
接著,南郭以“協會”名義舉辦“吹竽學習班”,專招五歲幼童,收入學雜費達萬兩白銀。南郭親自授課,先講口型、手勢,又給每個學員發了一套伯牙錄制的練習曲光盤,人手一冊油印的自編講義,另收十兩銀子的成本費。南郭還寫了一本“竽聲春秋”,介紹自己入宮經歷及宮廷軼事,出版50萬冊,并舉辦發行儀式,親自為讀者簽名,很快銷售一空。
南郭富了。他經常應邀為一些樂器廠做廣告,一家制竽廠從此扭虧為盈。工廠送來酬金,南郭堅決不收,又得了個“廉潔”的美名。制竽廠死而復生,引得記者們穿街走巷尋找新聞。老百姓答得干脆:我們每家買一把竽并不想吹,只是用來教育子女好好讀書。否則,將來“濫竽”不能“充數”,到頭來只好貽笑大方……
南郭現在怎樣,詳情不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已娶妻生子,后代們仍繼承他的行當,有的賣假煙,有的賣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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