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媽媽如約帶回了一束百合花,放在了透明的玻璃花瓶里,有一種說不出的美,使我心頭一震。
我把一束分開,只挑了其中一支有三個含苞欲放的花蕾的。我把其輕放在瓶里,斜靠著的它有種灑脫的揮毫感。它體態修長,姿態隨心所欲。它像一位身著綠色緊身旗袍的江南美女,小家碧玉的它雖不如水仙那樣華麗,也不及櫻花的火熱,風信子的浪漫,矢車菊的溫馨……但它卻有它自己的獨特魅力,那種中國畫的灑脫和隨性。那是彩鉛涂不出來的飄逸,是油畫棒磨不出來的仙風道骨,是水彩筆描不出來的意境!
它的色彩只能用黑、白、灰來勾畫,那種震撼人心的黑白力量。不過,它的生命本色卻不僅如此,而是枝干青翠,葉色蒼郁,白里透黃的花骨朵兒。
三朵花苞,不同的摸樣。頂端的那個,小小的個兒,呈三角形,披了件青色的風衣。往下挪挪,就到了那個豐滿了些的,它穿著珍珠色的連衣裙。最下面的那個,裙瓣微微開,原來它的是銀月色的蛋糕裙。
將瓶內放了點水,這支百合花像一位花季少女,赤著小腳,踩在水中,成為了月下獨舞的魅影精靈。
甩了甩腦袋,也甩掉了那些美好的聯想與陽光的七彩泡泡般的夢。
我翻箱倒柜找出宣紙,掏出毛筆與墨,用自己的雙手,為百合花勾勒出它的俏影。
百合,真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