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的時候,我曾經急著要當一位護士。
因為沒有要打針的病人,我就拿自己的小白兔當病人。我把它放到床上坐好,小白兔坐在我面前,兩只眼睛看著我,好像在對我說:“我生病了,你能幫我打針嗎?”我說:“好吧。”我先拿了幾根棉簽,再把它的屁股拱起來,用棉簽在它的屁股上涂一下,就拿起針筒插到它的屁股上,把針管里的藥水推進去,推完藥水以后,把針拔出來。打完針以后就喂它吃藥,我先拿一個小碗假裝的倒點水,再把藥倒進去,攪均勻,用勺子喂它吃藥,吃完藥,就讓它休息一會。
我看著它休息,想起以前我跟它形影不離的情景來了,我走到哪里都抱著它,出去玩時抱著它,睡覺時抱著它,跟它說悄悄話,那時候我好喜歡它、好愛它,一心一意的愛它。我往日最要好的朋友,童年真正的朋友,這會兒卻坐在床上,它坐在那里,笑瞇瞇的看著我,而我卻想讓它當病人。
我再也不拿小白兔當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