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白云在柔和柔和的湛藍天空的懷抱中靜靜地恬睡著,陽光柔和地穿透藍得透徹的天空包裹著的白的透徹的白云,靜靜地傾瀉在窗沿,透過明亮的玻璃窗折射在教室一處。
“鈴鈴鈴”隨著鐘聲在耳畔響起,同學們一排排端正整齊地做好,等待老師開啟知識的寶庫,為幼小的花苗灌溉甜美的甘露,“鈴鈴鈴”隨著鐘聲的尾音漸漸在耳畔銷聲匿跡,數學老師終顯其蹤,數學老師自然地大踏步跨入教室門欄,少頃,一個身影便在講臺上忙忙碌碌。“今天我們來學習全等三角形,相信大家已經預習過了,那什么是全等形呢?”數學老師一雙渴望的眼神看著同學們,洪亮清晰的女音回蕩在寬大的教室內。
只見同學們一個個有氣無力地看著老師,似一個奄奄一息的老人般,將聲音拉得比九重天的距離還長說:“形狀…,大小…~~能夠…完全重合的圖形…叫做全等…形…。”我的天啊,聲音輕的比落葉飄零還輕,聲音小得比蚊子飛動的聲音還還小,聽著同學們這樣的反應,我自己心里都難受得不是滋味,又何況老師呢?或許是現在才兩個尖子班,人才濃縮,全班的人都是由以前的五、六、七精挑細選匯聚在這個班的,大家都挺陌生的,或許是這種陌生感也需要一個過渡的時期才能漸漸培養默契吧,大家才會松懈戒備吧!或許,老師也和我一樣是這樣想的呢?所以老師并沒多大反應。
數學老師緊接著重復了一遍全等形的概念后又問道:“那什么是全等三角形呢?”數學老師洪亮的聲音剛剛落下,又是一雙期許的眼神環顧著講臺下的一片學生,教室內似嚴冬般,所有的生命被寒冷襲擊的偷偷匿藏起來,生機勃勃被嚴冬整形醫生的寒冷武器改造的死氣沉沉一片,似乎過了好久,不知何方的幾個如秋天懸掛在枯樹枝頭上的幾片稀疏的葉子的聲音,如被蕭瑟的秋風瑟瑟的橫掃過般的聲音一片片葉子不整齊地飄落下:“能夠完全重合的三角形叫做全等三角形。”聞言,老師呆了幾秒,繼續自顧自的講課。
時間慢慢在流逝,課慢慢接近尾聲,老師又自然地說道:“對應邊所對應的角是相對應的,同樣,對應角所對應的邊也是相對應的。”只見講臺下的同學們一個個軟榻著身子,似被人家勒住了脖子一般,掙扎著痛苦地擠出虛弱的一聲:“哦!”老師聞言,無奈地眼神看著同學們說:“你們是不是還不懂怎么找對應邊對應角?”頓時教室里鴉雀無聲,連呼吸聲都顯得那般虛弱的似有若無,老師被這沉重的沉默壓得只有黯淡的眼神望望地板,霎那間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無奈地說:“你們不說我又不知道你們會不會。”
一個苦澀的微笑,即使只有一瞬間,即使只定格在一兩秒,但這個苦澀的微笑包含了多少?即使這個苦澀的微笑只是在一瞬間表現,并停留過一兩秒,但有多少人洞悉到?又有多少人能理解老師這個苦澀的微笑呢?一個瞬間的苦澀的微笑似一杯苦澀的咖啡,即使只有瞬間。
但它的苦澀卻像咖啡的香味般隨著騰起的熱氣漸漸逸散在周圍,是如何地引人注目呢?一個苦澀的微笑包含了老師多少的無奈,這個微笑似一杯被加入膽汁的苦咖啡,這種苦澀,使用語言文字能夠表述出來和描述出來的嗎?只有身臨其境得人和能夠理解的人才能深有這種滋味不是嗎?風漸漸拂過藍天下的朵朵白云,透過的陽光依舊透過所有傾瀉下來,云卻漸漸地被風束縛著,一條無形的線死死地牽引著白云,把白云剪碎在藍天,而后隨風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