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很亂很亂的街上回來,推開門。身上的雨水順著發梢流下,屋里的空氣冷得要凍住腳步。打開窗,窗外依舊很大很大的雨。風,亂了心情的方正,那些不變的諾言,轉眼成空,祈禱,我為自己祭奠,燒給自己的紙錢,在瞬間湮滅。
打開書,那些憂傷只能用文字來埋葬;又合上,白紙下掩蓋的什么樣的心情,或許,連我自己都不懂。鄭大,是你來檢閱我的憂傷嗎?可是,我不懂,真不懂,不懂雨中寂寞的節奏。
學校的自修室不是那么安靜,我在猜,他們會不會也是和我一樣的心情。曾經還認為鄭軟的自修室永遠都是最安靜的,曾經還以為圖書館多么美麗……可我曾經沒有想到,時間可以改變一切;我沒有發現她那句經典的話還是那么經典,似乎改都改不了。
我在竭盡全力尋找自己的心情,可我的努力白費了。我發現心疼痛的厲害,好像刺穿心臟,我發現空間總有刪不完的對不起,我真想睡了,姐,現在我突然想對你說對不起了,弟弟是個不聽話的孩子。
窗外的雨下個不停,我的思緒也亂個不停,謝冰瑩畢竟不是謝婉瑩。今晚是無眠的夜晚,傘下,愁緒滿懷,我想我的憂傷,該是最后的悲哀。室友們睡了,被窩里還是那么冷,我咳嗽得厲害,似乎我永遠都是一場悲哀。
翻開《計算機導論》,全英文的字母總是無法理解,像我此時的心情一樣,沉默是不是就是歸宿?鄭大,我真的不懂,在這個年華似水一樣的年代,為什么你總會和現實不一樣。等到我們終于把顛簸的心情安定,一句話就可以輕易結束一切結局。我想問,憑什么你要理解我的心情,是你來檢閱我的憂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