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少閑月,五月人倍忙”。去年的夏天格外的忙,正趕上周末,爸爸媽媽要到爺爺家割麥子,我只好跟著去了。中午吃飯時,我雖然沒有活干,卻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淌,爸爸說:“不吃點兒苦,你是不知道糧食的珍貴,下午割麥子你也去”。我雖不愿意去,可父命不可違,吃過午飯,我只得隨他們一塊下田去。
走在路上,路邊金色的麥浪此起彼伏,給人以無限的希望。
初夏的田野是多么的美麗動人啊!大家馬上投入勞動,他們給我留下不足一米的寬的一行。“這就是你的任務。”爸爸說。爺爺在左,爸爸在右,我在中間。我學他們的樣子,分開雙腳,彎著腰,低下頭,左手緊握住一束麥稈的中部,右手一刀一刀的割,居然一試成功,割了第一把麥子,心想:割麥子并不難,挺簡單,沒想到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這增添了我繼續割下去的動力。開始我覺得我做的并不慢,總緊跟在爺爺和爸爸的后面。爸爸不時回頭看看,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我明白,這是對我的鼓勵,我好象有使不完的勁。
漸漸的,我覺得我的腰有點酸了,手臂也有些麻了,汗珠不聽使喚的一個勁的往下流,汗水鉆進眼里,又辣又沖;汗水淌進嘴角,又苦又咸,一會兒功夫,臉上汗水流過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道黑印,后背早給浸濕了和水里撈過沒什么兩樣。汗水的味道真不怎么樣,讓人討厭死了。
不行了,腰越來越痛,手似乎拿不起鐮刀了。用“腰酸背痛腿抽筋”來形容恰如其分。“堅持,堅持,一定要堅持”。我對自己說,哎呦,不僅腰伸不直,而且口干舌燥,我真想休息一會兒。
正在這時哥哥提來了兩壺涼開水,爺爺似乎看出來我很累,說:“你去喝點水吧,歇息一會。”聽到這話,我似乎已經嘗到水的清甜,我丟下鐮刀,向哥哥跑去,抱起一只壺,就著壺嘴“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地喝了個痛快。
“啊,這水好甜啊”。我放下水壺用袖子抹了抹嘴驚嘆不已。奇怪,平常淡而無味的涼開水,今天格外的香甜,格外的爽口,味道和可樂、龍井、鐵觀音絲毫不差。
爸爸接過話說:“這回你應該知道糧食是來之不易的吧!涼開水好喝嗎?下回還來嗎?”我連忙接過話說:“好喝!好喝!干干活再喝點水,順便再歇歇,那感覺真叫爽啊!下次我還來!”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我似乎有所悟,竟情不自禁的背起《鋤禾》來。
勞動的確辛苦,汗水又苦又咸,可是勞動后喝水的感覺真好,涼開水的味道真香甜真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