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愛混雜著淚水,遺留在眼框中,卻始終不愿表達出來!——題記周三,媽媽接我回家,順便去了kfc買了一點東西,坐在家里那根熟悉的褐色小方凳上,吃得津津有味時,媽媽說,她的美人頸上長了一個小拇指蛋那么大一顆甲狀腺瘤,說是因為長期生氣才長的。我放眼望去:一條瘦長白晳、光滑如玉的頸上,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球體,打破了這樣一個美麗的局面,好似一粒耗子屎損壞一鍋鮮美的湯,于是本十分有味的kfc,在那一剎那間,頓時索然無味。
媽媽歇了一下,繼續說,關于這個瘤子,動手術要留一條10公分的疤,媽媽的美人頸便不美了。我已經哽咽了,雖然知道這只是一個小手術,但是……不知心里怎么了,反正就是難受的,就像已經石化了一樣,這次回家,不僅有喜,也有驚!雖然是睡在家里(家里的床又大又溫暖)。但是久久無法入睡,輾轉反側。
心里的那塊石頭放不下,我,睡不著!周五回家,她告訴我,星期天就出發,早去早動手術就早好,周六朋友邀我出去玩,為了媽媽,我也一口否決。終于,星期天來了,媽媽走了,望著汽車飛馳后留下的塵土,我又再一次石化了,雖然婆婆安慰我說,那只是一個小手術罷了,我也不說什么,只是笑笑,牽強的笑了笑,勉強的笑了笑。而我,反應是多么遲鈍,周四,我正在想要過幾天,媽媽才會回來,這時吳吉回來了,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什么,攪亂了我的思路,我就拐了個彎,彎進了壞的一面,我就在想像媽媽手術不成功的各種不幸。
于是,我哭了,盡管哭得很小聲,但是大家還是發現了,我趕緊擦掉淚水趕作業。晚上,我和張余、稅琳正在玩,張余突然問:“你媽媽來了沒?”一聽到媽媽這兩個字,我條件反射的用稅琳在抓著的手打了張余的太陽穴一下,張余要哭了,我卻極大聲地吼道:“我媽在成都做手術!”說完便哭了,心里想的全是媽媽穿著藍白相間的條紋病服,面色蒼白,毫無生氣的佝僂著,脖子上,一條十公分長的疤痕,正往外淌著血。同學們圍著我,一直安慰我,其余的我記不清了,只記得有幾個同學一直在旁邊,逗我笑。
扳著指頭算,媽媽要下周三才能回來,今天才周五,還有五天,我只得干著急。后來?后來嘛……我也想通了,因為實在是太敏感了,聽婆婆說媽媽手術十分順利,我也高興嘍!還有,謝謝當晚所有的人,謝謝你們安慰我,盡管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