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天橋上,聽著從腳下過去的汽車的“嘟嘟”聲,看著遠方的最后一抹霞紅,不禁微微低下頭,讓淚滾下……
那個活蹦亂跳的小生靈已經不再我身邊,就在那個夏天的早上,那個美人蕉怒放的清晨,它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它——就是一只普通的狗,我的努克。
將它帶回來,完全是出于良心的譴責,在風雨交加的夜晚,努克在風中瑟瑟發抖,我把它從寒冷中拉出,帶回了溫馨的家。當時,它只有三個月。
努克的頭上禿了一塊,里面滲著血,還有一些膿,我把它洗干凈,在它頭上噴了些藥,放進了早已準備好的溫暖的小床。
第二天,努克的頭上的傷口結了痂,并開始微微地長出了一些細細的絨毛,但身體還是很虛弱,我給它泡上了一點兒牛奶,給它喂了下去,又讓它吃了些剪碎的肉。就這樣,一天又一天,努克的傷痊愈了。
我已是好久不閑了,偶爾放假抱著它回窩時,發現它大便里有血,開始我也沒注意,想它已是成年狗,進入脫毛階段,但看它的眼神一天天的無光,失去了聰慧,我開始著急,帶它去寵物醫院,醫生說,腸胃病晚期,我傷心極了,撲到床上失聲痛哭。
終于,努克不行了,在六月份的一個早上,它哀傷地望著我,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倒下了。我呆在那兒,不能相信眼前這個殘酷的事實,我再次抱起這個八個月大的小動物,將它放進一個小小的棺材,埋進了土里,我把鮮花放在小小的石碑旁,傷心地離去。
五個月里,我和努克之間并沒有發生離奇的事兒,沒有,但我和它的友誼與感情,卻永遠留在這傍晚的天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