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是什么?就是你一天罵它十次,卻不許別人罵一次的地方。”某大學校長在2010屆畢業典禮上說道。哲學中也說矛盾更集中存在于聯系密切的事物之間。的確,對于學校這樣一個特殊的地方,既是某種奇跡—我們大概再也難以找到除家之外棲息如此之久的場所,也是一座紀念碑—上面將刻滿青春中的執著、堅持、叛逆、疲憊、挫折與歡笑,我們是有著特殊的感情的,這種情感,既不是瘋狂的愛,也不會是不屑甚至恨。它應當是多年后的一聲喟然長嘆,一份懷念。
想到此,我不禁想到要為這份懷念豐富一下內涵,點綴一下色彩,這遠比干巴巴的抱怨與湮沒在庸俗的插科打諢間要好得多。
不是嗎?我應該會走遍我能走到的學校的每一寸土地。要知道,一座學校的歷史,應當是其全部時間與空間的總和:食堂旁的小徑上,不知有過多少為解決溫飽問題而飛奔的身影,商店后的小操場上,不知有過多少飛揚起衣袂,揮灑著汗水的少年。或許文正樓前的桃樹下,偶爾還有為一個問題爭得面紅耳赤的學長,洗墨池畔,又留下多少串閑適的腳步,投下過多少背影。我會踏遍我能到達的每一寸土地,讓自己的回憶與這座學校融合在一起。
若單是承載著如此厚重的記憶而不思進取,那么這是一種褻瀆。如果說忘記過去意味著背叛,那么記住過去則是為了推動自己向前。我們的身后,一中的星光道上,已有過太多光輝的腳印,但此時,站在最前線的是我們。
不是嗎?我應該會守住一所學校應有的東西:執著、純粹、思考與理性。我會繼承堅持的靈魂。學校從來不是一個安樂的溫床,也不是一個避風的小港,它應當是一個勇敢者的戰場。我會走遍校園,但我更會駐守在自己的角落,用功是對學校的尊重,奮斗是對懷念最好的補充。若是把學校的生活比作一部加快的電影,晨鐘的敲響,泛光的東方;激動人心的“下課”,午間冬日溫暖的陽光;吃飯歌的開唱,藏入西邊的霞光一連串的鏡頭中。唯一定格不變的,是端坐在課桌前的我們,懷揣著青春的夢想,凝神思考,奮筆疾書。
普希金詩云:一切都會過去,而那過去的,就會成為親切的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