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開一場同學聚會,卻讓一只氣球給攪黃了!”是誰在這樣地嘆息?除了我,還能有誰呢?小學的老同學,好不容易聚一次會,僅僅是弄碎了一只氣球,把一個女生給整哭了,把好好的同學聚會給攪黃了。抬起頭來仰望天空,天空是那樣渾濁不堪;路邊的草叢一片枯黃,沒有一點新意;北風嗚嗚地吹,仿佛在肆無忌憚地調笑:“哈哈!那小子聚會黃啦!哈哈!”走在路上,忽然聽見有人吵嚷:“喂!你考試多少分?”我心想:考試、考試、考試……考試?考試!”
那是忙碌的一天,籃球訓練完后已經可以看見月亮朦朧的銀紗了。我拖著沉重的步伐向車站走去。上了車以后,售票員沒收我的票。也不知是因為售票員認為我打了卡;還是因為人太多,售票員早已將我甩到遠古社會去了。我心中一陣竊喜:“哈哈!真是鬼使神差,真是天助我也!回家趕快去買根冰棍,來犒勞。
犒勞我自己吧!已經兩三月沒吃冰糕了,也該開開葷了吧!”剛想到這里,忽然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我,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你是個逃票的!”好像那眼神里充滿了不屑和夷鄙。
“是啊,這樣做的確不對。”我暗暗想,“我該買票了。”忽然,在我眼前出現了兩樣物品:一坨金和一顆心。那坨金說:“何必呢?那兩元,可以為你游戲天不少好裝備呢!”“不行!”那顆心反駁說,“那可是血汗錢啊!”“血汗錢什么血汗錢!又不是你的!”“那也不行!”
“天氣冷了,”那個售票員不知是什么時候站到了我身邊,“該關窗了。”“沒事,沒事,”我終于說出了應該說的話,“叔叔,一張去致遠中學的票!”
“人生處處是考場啊!”我心想,“我難道不應為我通過考試而感到自豪嗎?”我抬起頭來仰望天空,天,還是那個天,只不過愈漸晴朗;草,還是那個草,只不過隱隱約約透出點新綠:風,還是那個風,只不過那調笑聲早已變成了歡快的交響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