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一種等待不永遠。
習慣了你在我眼前的晃動,可你的眼睛卻陷入了沉睡任我呼喚也不肯醒來。媽媽,我等你醒來。
在這個秋天我度過了人生最黑暗的時期,猶如夢魘般不肯散去。殘葉飄零,原本粗壯的樹干快要倒下,樹飄落的眼淚是落葉,眼淚流盡會不會落寞而去。我躲在黑暗的墻角被陰影籠罩,聽見你和爸爸的對話便知你們又吵架了,可這次不同你的心似乎碎了。原本幾天前你們就一直在小吵小鬧,你懷疑爸爸已經有了外遇但也只是懷疑苦于找不到證據。而這次,爸爸一回來你便把一沓照片甩在茶幾上,照片上是爸爸和另外一個女人的親密照片雖然角度不好但還能大致看出。你慘白的臉龐憤怒地皺起眼紋,那原本光彩的眼睛此時卻紅的怕人,眼眶還有遺留的眼淚,想必你大哭了一場。“這是怎么回事?那個女人是誰?”你哭顫地問著爸爸。爸爸沉默不語,只是臉色已經轉黑。“啪,啪!”性情激烈的你怎能忍受這屈辱,你直間上去扇了那個男人(父親倆個字我叫不動)倆巴掌。那個男人已被你激怒,于是你們倆打了起來。我緊閉住雙眼逼迫自己不去看這殘忍的場面。耳邊突然傳來瓷器破裂刺耳的聲音,我急忙睜開雙眼,卻看到了這輩子都纏繞我的噩夢。那個男人沒有絲毫愧意嘴角還冷冷地哼了一聲,我聽見你的心臟愣是停了幾秒,頭上的刺痛如何能與心痛相比。原本你充滿恨意的瞳孔此時卻是一片灰白,我只能從你的眼里看見沒有邊際沒有生靈的荒原。
媽媽,你的愛情太弱太弱,弱到你只能用生命來替代。120救護車上的鳴笛一直在響,一直在響,直到黑色的潮水漫過我的世界。我雙目無神的坐在醫院的椅子上。在噪雜的醫院,偏偏無情的對話澆了我一身涼水。“院長,病人的家屬同意動手術了嗎?”“已經打了,病人父母一聽早暈過去了,至于她丈夫說倆人已經離婚他會付手術費就掛了電話。”我看見主治醫師看了看我張開嘴準備說什么但又什么都沒說,最后嘆了嘆氣。我握住雙手默默地祈盼奇跡的降臨。我沒有放棄的念頭,因為我一直記得你說過的一句話‘最后一刻不放棄,絕望就會變成希望。’可你呢?你放棄了嗎?
黑色的雨一直在下,沾濕了我的臉龐,掩蓋住眼角不斷流露出的淚珠。我在回家的路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