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山在那里散文
丈夫又去登山了。這一次是在遙遠的阿拉斯加,北美大一陸的最高一峰——麥金利。留下我獨自在家,寂寞如同一間空屋。
丈夫有兩大愛好:一是登山,二是下圍棋。
棋慰藉了他許多無眠的夜晚。然而人終究是要出門的,需要與人的交往。憋悶久了,他便生出些許焦慮與煩躁來。這時候,他就說:“我該去登山了。”然后就是長久地站立在窗前,目光穿越都市高一聳的建筑,停留在某個莫名的遠方。
丈夫愛山。他大學畢業后當了體育記者,工作給了他登山的機會。這一次,他便是與三名中國人的登山勇士一起去攀登6194米的北美洲最高一峰。隨隊采訪。
登山是艱苦的,睡無定宿,食無定頓,終日與危險做伴。登山家都是些鉆死神空子的人。去年初,丈夫去滇藏交界處的梅里雪山,搜索在此遇難的十七名中日隊員。
回來時的他只剩下九十多斤了,皮直接包在骨頭上,粗一大的關節一動,就像是要撐一破皮膚。那些天,梅里雪山每天平均有四十八次雪崩,雪崩形成雪的瀑布。現在想來,還有些后怕。“登山是一種甜美的苦役,”他這么說,“這中間有著宿命的味道。仿佛這山就是為了等待我,而在那里歷經滄桑了幾千幾萬年。”記得一位外國登山家是這樣回答“為什么要登山”這個問題的——“因為,山在那里。”是啊,僅僅因為山在那里。它存在著,沉默著,沉默地呼喚著。這是一種無法抗拒的召喚,我們沒有其它的選擇。
丈夫平素是寬容的。為了山,他卻有時苛求于我,他從來不許我對山說“征服”這個詞。他說把山峰踩在腳下是人類自詡的勇氣,山其實就是山。即使你登頂了,只是山接納了你。人不能改變山,一千年一萬年,山都亙古不變。人和山之間沒有征服只有對話,惟有對話才體現一種平等和諧的精神。
山,給丈夫以“家園感”。陽光下人的世界常常顯得陌生、敵對,令人煩躁;而月光下山的世界,卻是友善的,柔情的。山色*蒼蒼,山風獵獵,給予我們一種久違了的信念與氣度。人需要親近自然。
為妻子的我,是嫉妒山的。然與其嫉妒山,不如和丈夫一起愛山。不過,我又常恐懼他因過分的執著而易流于自我流放的傾向,不免為他的安全憂心。
幫他收拾好行裝,抹去眼淚揮一揮手,對心愛的人不說再見。五月艷陽下的麥金利,氣溫只有攝氏零下十五度。山勢兇險,而他們這一次選擇的路線是十七條登頂路線中難度最大的`。我沒有如朋友們叮囑的那樣,給他掛上一枚“護身符”;只在每一個有月或無月的夜晚,都讀幾頁有關山的書。世界著名登山家植村的自傳就擱在枕邊。植村君是在麥金利山遇難的,為了打破該山冬季無人登頂的季節禁區,他死在五千多米的一處冰壁上。在我看來,植村已成了麥金利峰上的一個神。讀他的書,便是我做的一次“晚禱”——我仿佛聽見厚重的鐘聲在心的深處和諧地振蕩……山會保佑我丈夫的。我相信。
山在那里水在那里現代散文
我從小生在平原,長在平原,第一次見到山,是成年以后的事了。
自從看到山,整個人便被山的雄偉秀美征服了,驚嘆天地的神奇,感嘆大自然的造化。也從此與山結下了深深淺淺的緣分。
喜歡山,抑或是性格所致,因為思維簡單,喜歡山的純樸,因為享受孤獨,鐘情于山的幽靜,因為寧靜淡泊,迷戀于山的空寂。“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的澄凈,常讓我遐想聯翩。“林深人不知,明月來相照”的寂寥,也常常讓我在夜深人靜時,跌入幻覺。
北方的山雄渾,南方的山秀美。北方的山像北方的漢子,粗獷而直爽,南方的山如江南的美女,細膩而多情。我生在北方,見得更多的是那種不加掩飾的天然,是那種無需雕琢的豪放。
每登一座山,都是對自己體力和意志的考驗。我很享受登山的過程。當你經過無數次的攀援,無數次的跌倒爬起,滴過數也數不清汗水,被樹枝劃破過,被石頭絆倒過,而最終站在山頂上的時候,你心底的自豪在瘋長,如同那滿山遍野的原始叢林一樣,蔥籠茂密。站在山頂上,頭頂是一碧萬傾的藍天,腳下是火柴盒大小的民房,周圍是層巒疊嶂的群山,山有多巍峨,你就有多巍峨,山有多壯美,你就有多壯美。這份滿足,非親臨其境,無論用多么美麗的文字形容,都會覺得遜色。
穿行在溝底,腳下是清澈的小溪,“聞水聲,如鳴佩環,心樂之。”無需“伐竹取道,”便可“下見小溪”“水尤清洌”,雖末至“魚可百余頭”,但也是“往來翕忽,似與游者相樂”。至于“全石以為底”,眾魚兒“皆若空游無所依”,更使人如臨夢境,身怡心醉。
走累了,找一塊平坦的大石頭,俯身躺下,涼而硬的質感,頓時讓奔流的血液有少許冷凝。陽光穿過枝葉的縫隙,斑斑駁駁,星星點點搖曳著,不知名的小鳥在林間跳來跳去,歡快地鳴叫著。閉了眼,靈魂便輕飄飄地飛出深谷,像跳舞的小精靈,舒展著薄薄的蟬翼,踮起腳尖,以水為鏡,在陽光下旋轉。一會兒淘氣地掬起一抔水花,一會兒又弄濕飛過的蝶兒,一會兒扯一縷陽光做裙裾,一會又揮動微風吟詩文。
不同的山,有不同的景,不同的景,有不同的收獲,或青松翠竹,或危巖絕壁,或飛瀑流泉。不變的,是那份遠離喧喧囂的沉靜,是那種熱鬧過后的肅穆,是那種穿越時空的感悟。
山在那里,水在那里,存在幾萬年。而人呢?為名,為利,為權,當繁華散盡的時候,只留下一地飄舞的.碎紙片,和越來越輕的嘆息。
如果,人能夠拋棄世俗的瑣碎與煩惱,躲進深山的靜謐里,聽鳥兒唱歌,溪水彈琴,看露珠滾動,魚翔淺底。早晨,陣陣山風輕輕吹過,空氣里有迷人的花香,清新醉人。耳邊是嘰嘰喳喳的鳥鳴,眼前是滾著露水的野草。中午,在樹蔭下鋪一方素巾,沏一壺香茶,周圍是盛開的野花,淙淙的溪水。夜晚,面對幽靜的山林,品味幽靜的心情,遙望清涼明徹的星空。一身素衣,一把折扇,云做屋,山做床,風唱歌,水伴奏,“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該是多么愜意的一件事啊。
于是,常常捧起書本,吟誦陶淵明的《桃花源記》。
山就在那里隨筆
英國登山家喬治·馬洛里攀上過不少世界的名山大川,卻在1924年攀登珠穆朗瑪峰時喪生,曾有人問他為什么非得選擇這冒險的生活,馬洛里當時的回答成了經典:“因為山就在那里。”
2001年,38歲的喬丹三度復出,加盟華盛頓奇才。邁克爾·萊西在《最后的喬丹》這本書里寫道,常規賽期間,飛人的膝蓋每每腫得像饅頭,需要用針管抽出一管一管的積水,但他還是堅持打完了兩個賽季。
為什么這么拼?同樣,因為山就在那里。
1965年,古巴高級領導人切·格瓦拉撇下高官厚祿、紅酒雪茄,帶領一支隊伍返回南美的密林深處,繼續打起第三世界反對帝國主義的游擊戰爭。1967年,他犧牲在玻利維亞,無數人為之惋惜。
他為什么要放棄安逸的生活?也許,因為山就在那里。
所以,我們依然仰望著馬洛里的精神,我們稱喬丹為籃球之神,我們把格瓦拉當做理想主義與浪漫英雄的圖騰。
所以,我們明白郭川為什么要去航海,就像郭川永遠都不能忍受生命在光陰的流逝中茍且,自己卻滯留原地一樣。對郭川來說,不懈的科學探索和自我挑戰是生命最重要的意義。他的世界除了有家庭,還曾經有過天空,最終卻愛上了海洋。海就在那里,蔚藍而神秘,郭川奔向她的`懷抱,那里有人類之所以為人的答案。
人們常說,家就像港灣。有人選擇一輩子躲在港灣里,溫暖舒適,看不見外界的風景也無所謂;有人選擇在近岸的安全地帶追風逐浪,世界不大,卻心滿意足。但郭川是注定要去開拓那片還未知曉的風景的,能走多遠就走多遠,不能走到的地方,他會再研究,再努力,看怎么走。
在這個星球上,登過珠穆朗瑪峰的約有五六千人,上過太空的有五六百人,但自1968年以來,完成單人不間斷環球航行的水手還不到100人,在中國,他叫郭川。
因為你在那里所以我在這里散文
公無渡河,公竟渡河!墮河而死,將奈公何?
沒有船,我卻想渡河,其實,我甚至不知道彼岸到底有什么是值得我期待的。這時的我,是個任性的孩子,我不會泅水,卻拒絕在此岸躊躇。在縱身一跳的瞬間,我看見你為我哭了。
其實,你,靜靜地守在那里就好,你憐惜我過河沒有介質,我卻更介意你的付出。你說守候成了你最樸素的習慣,卻不知我轉身時的決絕;你說有些人的善良注定是為成全他人而生的,我用一跳想在你我之間劃出最深的溝壑,終此一生,老死不相往來。此時的我,已然明白,紅塵滿界,而最難償還的卻是人情債。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腳步不會為你停留,目光亦不會追隨你的身影,你是最美好的遇見,而這遇見,只是一個遇見,然后就散了。
是的,你的善良成全了我的貪婪,所以此刻我站在彼岸,我看著被歲月的'河流沖向遠處的你,臉頰一片冰涼。此刻,眼淚肆意地流著,我拿最深刻的傷害回饋你的善良。如此不堪,怎值得你憐惜?
雙腳夯實在曾經向往的彼岸,卻沒有了絲毫的愉悅,我不知道這里能否允許我靜下心來,建設自己的精神家園。是要給自己的心靈設一個休憩的驛站嗎?既然就沒有打算長期逗留,又怎可驚擾他人的安逸?終究,自己是個欠考慮的孩子。
此刻的我,陷入了兩難,你用善良渡我到達的彼岸,站在這里,卻依然沒有歸屬感,我在想,我終歸是要離開的。沒有你的彼岸注定是荒涼的,既然不能把心安放在這里,離開便是最好的選擇。
我順流而下,追尋你的足跡,我以為我們都會溺死在這激流中,抬頭時,你卻已回到我曾經時刻都想逃離的成長的此岸,欣慰于你的安好,于是,我又渡自己上了彼岸。
沒有船,我卻強行渡河,對你的勸告不予理會,于是墜河而死,難堪的是你,因為你不知道怎樣的對待,予我而言才是最好的。你手持箜篌,演奏著最悲愴的曲子,曲中有真意,唯我不解。但在你墜河的剎那間,我的腦海里閃現出一個詞語,叫做生離。我不怕死別,怕生離。盡管會無視你的守候,卻清楚地明白那是自己此生不可多得的溫暖。
如今,白月茫茫,天涯兩端,我們各自安好,各自白首。安好,是我們能給對方的最好的祝福。你,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因為你在那里,所以我才在這里。
謹此獻給所有牽手的,錯過的,愛過的,傷了的,仍在掙扎的,已經上岸的,念念不忘卻終究散落在回憶里的,絢爛了我們整個青春時期的那些人。唯愿你們安好。因為你在那里,所以我才在這里!
我是山羊不吃天堂草,愛生活,愛美文,做一個淡淡的女子,優雅地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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