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卡夢見爺爺正在讀信，泥鰍搖著尾巴。一陣喊聲把他從夢中驚醒了，原來，是老板和老板娘做完禮拜回來了。只見老板怒氣沖沖，瞪著眼睛；老板娘怒發(fā)沖冠，雙手叉著腰。老板開始破口大罵：“你這小兔崽子，我們不在的時候，你就不干活，偷懶，整天給你吃的，還不滿足！”說完，老板扇了凡卡一巴掌，凡卡的眼淚奪眶而出，老板娘一見眼淚，氣就不打一出來，生氣地喊：“你有什么好哭的，偷懶是你不對，委屈什么！”經(jīng)過老板娘的一番火上澆油，老板打得更厲害了，伙計們在旁邊幸災(zāi)樂禍。老板娘也在那兒說：“再用力打！”

老板揪著凡卡的頭發(fā)，把他拖到院子里，拿出慣用東西——皮帶，讓他見了怕得腿發(fā)抖的東西，老板拿著皮帶用力地抽打著凡卡，他咬著牙，忍受著，他心里明白，自己越是反抗，老板就打得更用力，每一次抽打，都是遍體鱗傷，這次，也不例外，凡卡被打得鼻青臉腫、皮開肉綻，他疼得淚流滿面，心里想：爺爺，您快點帶我走吧！我快要受不了這里的生活了。

接下來的日子，凡卡心里想著他給爺爺寫的信寄到?jīng)]有？爺爺看了沒有？會不會決定帶我離開這兒？做工時，常常走思了，伙計們看見了，就向老板告狀，說凡卡偷懶，每逢這時，老板不分青紅皂白把他揍一頓。他強忍著痛，不敢大喊，眼淚不由自主地往下滴，心里十分絕望，那些傷讓他無法忍受了，求饒著：“老板，求求您，我再也不敢了。”老板又打了幾下，狠狠地扔下一句話：“這次就饒了你，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偷懶，不信打不死你！”伙計們看著凡卡那慘不忍睹的樣子，竟哈哈大笑，說：“凡卡，你真是活該！”

凡卡常常幻想到他和爺爺團聚了，離開了黑暗的城市，回到了美麗的鄉(xiāng)下，爺爺繼續(xù)做守夜人，他和爺爺一起砍圣誕樹，和小伙伴一起玩。可是，但他沒想到，那是一封無法收到的信。

凡卡在以后的日子里，想念著親愛的爺爺，常常受老板的虐待，長期疲勞，吃不飽，穿不暖，睡不好，再加上過度的想念，最后，離開了人間，擺脫了黑暗的折磨，悲慘地死去。

他的爺爺不久以后也在一天夜里打更時，不幸倒下，被饑寒奪走了生命，臨死前嘴里還叫著孫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