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是誰在呼喚著我?
夜色朦朧,我站在天星塔頂端,手中緊緊地握著四大神劍之一的冰雪劍。寒風呼嘯,我散在腰間的長發隨風飄舞起來,額前長長的劉海蓋住了我的雙眼。
對面,一名與我年齡相仿的少女也持劍而立,她的嘴角掛著一抹微笑,渾身妖里妖氣,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這女的十分危險,我大腦的第一直覺告訴我,她面部沒有什么表情,就是站在那里,動也不動。
我的做人原則向來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所以,我對她無動于衷。
不知為什么,只感覺一陣天翻地覆,醒來時,我已經不在老地方了,我目前所處的位置,似置身于銀河系中,也似置身于幻想之中。
當我正迷茫地尋找出口時,一道金光閃過,隨后,在我的面前出現了一位慈祥的老人。
他撫摸著白花花的胡須,笑瞇瞇地看著我,說:“雪夢,還認識我嗎”
雪夢?他在叫我嗎?這名字……
“對不起,您可能認錯人了,我叫藍夢靈,不是雪夢。”我想,我的否認可能會讓這位老人大失所望,但我還是有禮貌地說了。
那位老人將手一揚,我只感覺自己意識消遣,似乎被人給壓制了,當我目睹眼前的一幕后,大吃一驚,有人占用了我的身體。
……
從他們的對話中,我終于知道了,原來,那位老人是光明神,雪夢是天庭的四大守護神之一,戰死后,她的靈魂就進了冰雪劍內,才使冰雪劍有了神力。而我,原來就是冰雪劍的新主人。
剛剛那個站在我對面的女生叫沙欣月,她手中那把劍原來就是四魔之一雪魔的附身——穆雪劍。看來,以后我終歸要與她成為敵人。
不知什么時候,雪夢進了劍體,我的意識恢復了。
光明神對我說:“孩子,現在你要肩負起尋找另三把劍主人的責任,然后聯手將黑暗組打敗。”他嘆了一口氣,神情憂郁,“黑暗的勢力已經占據了全球的三分之二,所以你要盡快,知道了嗎?”
“嗯。”雖然有點不太明白,但是先答應著吧!
光明神遞給我一張閃著光的紙,我一看,這——好像藏寶圖。“這是黑暗的立基地,你們可以順著提示找到那兒。”
“最后再給你一個提示,他們的手臂上和你一樣,都有一個會發光的烙印,你的是雪,他們的分別是火、光、水。”
話一說完,人就不見了蹤影。
……、
一翻身,我睜開了朦朧的雙眼。汗~~~~~剛剛做的夢可真怪呀!我的手動了動,只感覺觸到了一樣東西,將它抽出來,我不禁渾身出了一層冷汗,這不就是夢中那個人給自己的地圖嗎?
難不成夢里的東西是真的?
哼!我用力甩甩頭,不去管它,今天可是我開學的第一天,不要讓這些煩人的事打擾到我愉快的心情。
我將地圖放進抽屜,穿好衣服,扎好頭發,吃好早餐,就下樓去取車了。
我叫藍夢靈,是夢幻財團的千金,原來在星光城的青圣學院就讀,任其學生會會長。現在,父母要到月陽城談生意,因此,搬到了月陽城的青云鎮,我也轉入了天琴學院。
青圣學院和天琴學院式世界頂尖的兩所學校,因此在那兒,聚攏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學生,黃種人、白種人、黑種人,都有。
駕駛者紫色法拉利,我的心情格外舒暢。
駛進天琴學院,才8:30不到,我開著車繞著學院兜了一圈,才將車停到學生專用停車場。
下了車,我打量了一下四周,不愧是世界頂尖的學校,一點也不亞于青圣學院。
這時,在我旁邊又駛過來一輛車,我定睛一看,嘿!不賴嘛,也是一輛世界限量版法拉利。
車門開了,從里面走出來一個少年,他撥了撥額前的劉海,將車門關上,他右手食指轉動著車鑰匙,一扭頭,似乎也發現了我,直徑朝我走來,上下打量著我。他的劉海蓋住了半個眼睛,不過可以肯定,他在看我的眼睛。
有什么好看的,本小姐的眼睛是紫色的,也知道你很吃驚,可也沒必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吧,好像我是變異人一樣。
他笑了笑,甩甩頭,眼前的劉海散開了,露出了一雙冰藍色的眼睛,呵呵,他是外國人吧!可那氣質……
“以前沒有見到過你,你是新轉來的吧!”他開口說。
我倒,原來他是本國人啊!那么,也跟我一樣是混血兒嘍!不過,他什么身份啊,敢這么看本小姐,當心我把你捏死。
“請問你是?”我心平氣和地問他。雖然看他很不爽,但是一定要淑女,要淑女。
只見他下巴一抬:“我是天琴學院的學生會會長,我叫慕容夜,你是?”
慕容夜,原來是慕容集團的公子啊!難怪這么目中無人。
“我叫藍夢靈,如你所說,我確實是轉來的。”
“哦~~~~~~~~~~,你就是青圣學院大名鼎鼎的學生會會長吧,怎么,想體驗一下當學生的滋味啊?”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我忍我忍:“我是因為父母要到這兒談生意才轉來這里讀的!”切————————-,體驗當普通學生的滋味,本小姐才沒那么空例,放著個好好的學生會會長不當,這小子的腦子是不是被黃蜂叮到過啊?這嗎簡單的道理都不懂,虧他還天琴學院的學生會會長,我真懷疑是不是用錢買來的。
“哦,要不要我派人帶你熟悉一下校園啊?”他玩弄著手中的車鑰匙,頭也不抬地問我。
“不用。”我沒好氣地甩出兩個字。
哼,在我面前擺什么架子,昨天我早把整個學院的路線,構造了解透徹了。就算要熟悉,也要你陪我,還派人呢!當自己誰呀!
不理他,我一甩頭發就走了。
在青圣學院,我有查過慕容夜的資料。嗯————慕容夜今年18歲,跟我一樣,身高1米88厘米,有著270的過人智商,嘿嘿,雖說我身高與他比起來天差地別,我1米68厘米,可是智商比他高幾點,我275嗎!他科科成績穩居全年級榜首,不過現在我來了,就不一定了。聽說他本人性格開放,是武術、劍術、柔道、拳擊、賽車……這方面的能手,在物品看來那些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小意思。可對于他的資料上卻沒有寫到他有這冰藍色的眼瞳。
在我走過的地方,所有同學都對我指指點點,不過我也不足為奇,因為擁有紫色眼瞳的人確實極為罕見嘛!再說我的十分明顯。
我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嶄新的生活又要開始了,我放開步子,走進高二(A)班。
推開高二(A)班的門,里面已經三三兩兩地聚攏了不少同學,見我進來,把目光刷刷地轉移到了我身上。
我笑瞇瞇地抬起手揮了揮:“大家好,我是新轉來的學生,我叫藍夢靈,請多多關照。”
我的話音一落,全班就有了小聲的議論。
“藍夢靈?她是青圣的學生會會長吧,不過來這兒干什么,有事嗎?”
“她的眼睛好漂亮哦,竟然是水晶紫的。”
“哦呼,說不定她能把慕容紫鳳給干掉。”
……
在他們說話期間,已經有好多人湊過來與我套關系了。
“啊,這位同學,以后你遇到什么事找我就行了。”
“這位同學,能和你交個朋友嗎?”
……
呼~~現在周圍吵得要命,耳朵快聾了啦,誰來幫幫我。就在我無助地用眼神求助時,一個晴朗的聲音響起。
“看看看,現在這么吵,你們也不想想新同學的感受。”
周圍吵鬧的聲音瞬間消失,見到聲音的主人后,都逃命似的回座位了。我扭頭一看。暈!為什么會是慕容夜。
唉!我是不是衰神轉世啊?為什么分到的班級也跟慕容夜一樣啊?此時,他單手插兜,低頭倚在門欄上。
隨后,一個年輕的女教師進入教室,一臉和諧的笑容。
“想必大家已經認識藍夢靈了吧,她是因父母有事才轉來的,嗯————至于位子嘛,藍同學,你就坐司徒同學旁邊吧!”她用手指了指。
我徒步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我旁邊的一個女生沖我微微一笑:“我叫司徒冰雨,很高興認識你。”我也對她莞爾一笑。
“鈴鈴鈴鈴鈴鈴…”下課了。
一大群同學圍了過來,嘰嘰喳喳地問東問西。
我干笑著,借口上洗手間想逃離這個“危險地域”,那知其他班級的同學聽到我紫色眼睛的消息,早已聞訊趕來,將A班圍了個水泄不通。
還好高二(A)班所處教學樓的三樓,而我的座位又在離窗戶不遠的地方,因此,我盤算著找個好機會翻下去。
司徒冰雨似乎很了解我,湊到我耳邊說:“我陪你一起。”
我輕輕地嗯了一下。
感覺四周不太擠了,我單手撐上窗臺,左腳一踩椅子,從窗戶翻了出去,三層樓高,我根本不放在眼里。一落地,司徒冰雨也翻出來了,落地時,她踉蹌了一下,我急忙扶住她,隨后,在樓上的人的驚嘆聲中,我和司徒冰雨頭也不回地跑了。
為了防止他們跟蹤,我拉著她左拐右拐來到小溪旁,當時,我們已經跑得氣喘吁吁,眼睛眨都不眨,直接倒進溪邊的草地里。
我突然意識到,其實校園很大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司徒冰雨一邊大口大口地喘氣,一邊問我:“你…你武功好…好厲害。”
“呵呵!”我笑了笑,“不介意我叫你冰雨吧!你以后叫我夢靈就行了。”
“好啊!”她高興地說,然后又好似抱怨地借口,“那些人真是煩死了,不過,夢靈啊,紫色的眼睛真漂亮,今天,我真是大開眼界了,真希望我也是紫色的眼睛啊!”
她看了看手表:“哎呀!要上課了,我得先回去了!”她站起身,看了看我,“夢靈,你不去嗎?”
我懶洋洋地躺在草地上,說:“不想去,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我走了。”說完,她飛也似的奔回教室。
天琴學院現在教的,我在青圣學院早就提前學完了,因此,上節課實在是太無聊了,這節課也懶得上了。
上課鈴聲是何時響的,我早已忘記了,現在,伴隨著縷縷淡淡的花的清香,我漸漸的入睡了。
“你也逃課呀。”一個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我極不情愿地睜開紫色的眼睛,引入眼簾的是一張我最不想看到的人——————慕容夜。
“管你什么事。”
“堂堂青圣學院的學生會會長也會逃課,嘻嘻。”
“那你干嗎不去上課。”我沒好氣地說。
“我討厭化學。”他說地非常直接,沒有一點拐彎抹角。
“堂堂天琴學院的學生會會長也逃課啊,稀奇!”
他一下子沒我反駁地無話可說。這種人,懶得理他。我倒在草地上,慕容夜也走到我的旁邊坐下來。
我不高興地動動身子,翻翻白眼。哼!有那么多地方你不坐,干嘛偏偏要坐我旁邊。
“你很討厭我嗎?”他略帶失望地問我,冰藍色的眼睛少了往日的光彩。
“沒有。”這可是實話,因為我只是看不順眼他,人長得帥有什么用,那么自大,不過也沒有討厭他。
“真的?”汗~~~~~~~~這人,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剛剛還是一臉悲傷,現在呢?陽光的跟什么似的。真是郁悶那——————
“騙你有什么好處?”
“嗯,也對,糟了,要下課了,這里不安全。”他一邊大叫著起身,拍拍褲子,正想離開,突然轉過身,“喂,你不走啊?”
我不爽地看了他一眼,說:“拜托你別叫我‘喂’,我又不是沒名字。”
再說了,你走又能走到哪里去,據我所知,一下課,應該哪兒都有同學。
“那拜拜!”他邊叫邊揮手。
我理都沒去理慕容夜。
毫無淑女形象地趴在舒服的大床上,我的心里卻無聊的要死,還是在青圣學園好,舒舒服服地當一個學生會會長,在天琴學院,真是冤家路窄,在哪兒都能碰上慕容夜。
將煩人的事埋在心底,我甜甜地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