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明明只是個孩子,卻還想成為大人。
昏暗的樓道,當我再次踏到這兒時,熟悉又陌生,一盞白燈宛如黑夜的夢靈,只照亮了一絲。我機械地拿出鑰匙,緩緩伸入了鎖孔,“咔啦!”門開,渾濁的空氣從里面涌出,嗆得人發慌,空洞的室內,與外界又有什么兩樣?我將書包一甩,手這屆伸向桌面,拿起了早已放在那兒的20元,又是——我不禁嘀咕了一句,手從兩張10元中一抽,一張提示單瀟瀟灑灑地落在了地上,我輕笑一聲,揚長而去,又是一聲“咔啦”。
升上八年級了,原本是父母關心的一學期,而我,上天給我來了個獨守空房,那滋味啊,比守寡還苦呀。不過……我從口袋中抽出20元,抖了抖,眼睛向四周一瞟,走進了以加裝修還不錯的飯攤。
“哎呀,你又來了!你要吃什么呀?”熱情的老板娘招呼了我一聲,將菜單塞到我手上,我學父親點菜時的樣子,一臉平靜,沒架子地將菜單翻了一通,端詳了一陣,才喊出我早已打定的菜名,“一碗錦粉砂鍋吧!”我又學父親將菜單往身邊一放,坐好身子,從旁邊拾來一份報紙,自顧自地看了起來,“啪啦!”我以為砂鍋到了,急忙將報紙一放,卻迎面碰上了一張奇大的面孔,“哇!”我驚呼了一聲,“阿大,你要嚇死我呀!”我大罵阿大,而阿大不以為然,反而一臉壞笑質問我:“好小子,敢吃獨食,分我一半吧!”我遠遠向廚房望,正巧,我的砂鍋好了,我急忙沖去,不顧燙得壞舌,先吃為快,一口氣吃了三條錦粉面,并留下了一些“標記”,“你……你,”阿大大氣,甩過頭,跑了。我坐在座子上,淡淡笑了一下,繼續大口吞面,其實我并沒有留下“標記”,只是他多疑罷了,隱隱從風中聽見:吃場如官,要多吃多靠自己演技。
青春使你自認為長大,你的本性卻還是幼童;青春讓你自以為熱血沸騰,你心中卻還是一片冷淡。一語而言,你的青春想什么,結果總是相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