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香蘭,散襲人之芳,呈娉婷之姿,稟裊娜之態。雖深得世人垂愛,但誰解她,對俗世冷眼相對,如鐵骨錚錚的梅花,孤標傲世,迎霜斗雪。怒放于冰天雪地之中,只為捍衛屬于自己的一方清雅寧靜的乾坤。
別道她冷傲,獨守飛雪寒天,卻看那踏雪尋蘭者攜了她,植于溫室之中,她不也花開如初,以謝紅塵知己。然春暖花開時,她卻走得干干凈凈,只待冬日再續前緣。就算遇到高深流水難覓的君子之交,也改不得她的性格。
休言她孤寂,只是她深恨那迷亂的俗世。蔑視不學無術的紈绔之輩,嫌惡愛銀錢忘骨肉,自相魚肉,離心離德的反目手足。更無視權貴和奴顏婢膝的小人。成此孤僻之性,又能道她如何?
可又知,她是那般的灑脫,莫論“赤條條,來去無牽掛”。且看她,花開盛時過,魂已返故鄉。僅留下一星殘痕,一縷遺香,那般迅疾而灑脫。渺渺茫茫的紅塵,無一值得她留戀。只在天界遺世獨立,飄然不羈,還得等著冬日的到來。
香蘭又發嫩箭,在此,且謅一聯為之吟:
翠蓮迎日猶勝菊
香蘭慕雪堪比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