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些潮意,像是大海的呼吸一般拂過我的面頰,于是我看到了窗外,看到了湖畔那盛開的桃花,猶如著了華裝,在暮色深沉的夜晚,湖邊開著一樹未眠的花。
我想起了川端康成,宛若青瓷般素雅的文字——《花未眠》,他寫著花的生命,未眠,亦不息。
“生命若花在而死美如落葉”,生命,燦如嬌艷的花。
花未眠亦不息。
歲月如寄,時光如梭,我穿越那些文字,看到了那個有了幾分禪意的莊子。他空靈的只有高潔的“上善”的水才能與以滋養(yǎng),他在千百年前的那里張望著未來,而我們透過一本《莊子》看他的靈魂。
生命不息,時間的長河一點點流經(jīng)每一處絢爛的風景,卻不做停駐,我乘一葉扁舟于歷史長河瞻望岸上的人。
我看到了那個“仰天長嘯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狂傲的李白,他駕馭文字好像把玩杯盞般輕易。引得岸上的人紛紛回過頭來,欣賞這好像詩一般的男子。他舉杯邀著月亮,同他一道飲酒,徹夜不寐。
一闕詞,一首曲兒,勾起了我對李煜無限的惋惜,似是看到了他惆悵的背景,孤寂地立于盛世唐朝一行人的末端,他淺斟低吟的聲音隱隱約約從岸上傳來,“林花兒謝了春紅,太匆匆……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生命,燦如桃花,花未眠亦不息。
桃花夭夭,靜靜濡染生命的嫣紅,任歷史的軌跡從樹旁穿梭而過,獨守一樹的芳菲。
更已深,花未眠亦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