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春明外史》已經看了很多遍，然而今天看到小說結尾處，楊杏園患肺病吐血而死，李冬青傷心欲絕，孤身南下，還是令我覺得很傷感。楊杏園做為一個舊文人，對家庭對事業對朋友，都有很深的責任心，以至過于受累。再加上情場屢屢失意，又加以忍耐不肯發泄出來，精神上受了打擊，病一來，身體和精神都沒有法子去抵抗。而李冬青雖然小說里沒有寫得很清楚，只是說她身有隱疾，一生于姻緣無份，只有孤身一人。然而我想總不外乎是一個石女，也或許終身不能生育罷了。

然而她于楊杏園自文字中相識，彼此相知相許。總該和其他男女有所不同，而她自始自終對自己的隱疾都未能如實告之，不過總是含混表白自己自幼身有隱疾，一生無意于婚姻，只能守獨身主義，而令楊杏園猜疑再三。最后索性一走了之，安家江南。更加深楊杏園的不解與痛苦。如果一開始她能如實相告，不論楊杏園如何抉擇，也許不會落個抑抑而終。可當時，那種隱疾也許實在令一個未婚女子無法啟齒。只有空令讀者為其嘆惜，陡留浠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