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生日”丫丫并不是很清楚。在她生命中第四個年頭,她才算真正意義上過了一次體面的生日。
在4月春意盎然的天,不害羞的說,丫丫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當有人提起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還有這么一個特殊的日子。
上課時,老師恰好問道:“大家知道什么是生日嗎?"
底下一片嘩然,好像只要提到有關“生日”的話題,大家都比以往要積極。
老師又說:“在西方,生日還有個名字呢!”底下又是一片嘩然,唯有丫丫沒反應,她的注意力全在老師的后半句,“【生日】也叫【母親受難日】。”
底下一片寂靜,大家都在思考著,思考著這個看似深奧的話題。
走在窄小小巷的青石板街上,丫丫咬著糖葫蘆,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丫丫母親與她走在小巷里,一直沉默了許久許久。久到連時間都凝固了。
忽的,丫丫抬頭,問道:“媽媽,【生日】為什么是【母親受難日】呢?”
丫丫母親愣了一下,她忽然停著不走了——她也在思考著這個看似深奧的話題。兩人一同沉默了,小巷的空氣凝固了許久許久。
直到過了許久許久,丫丫母親才回答道:“因為每個孩子降生的那一刻開始,每個母親的苦日子也就開始了。”
丫丫歪著頭,眉毛皺到一塊——她還是沒搞懂。她問道:“苦日子很長嗎?”
母親笑著回答道:“是的,很長很長。”
“有多長?”
母親微微思沉了片刻,答道:“直到每個母親生命結束的那一刻。”
丫丫沉默了,她在思考著直到生命結束的時候得有多久。她又沉默了。母親也沉默了。整個小巷的空氣都沉默了。靜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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