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猶豫不決地對上她的眼睛。她的兩眼是無神的。她要死了。

我像是瘋掉了一樣，一把抱住她，狠狠地抱住她，像是好不容易搶到什么名貴的東西而不肯放手。

“……你……”

“……我……”我開始更加篤定自己的答案——自從看到這樣的Lucy開始。并不是一瞬間的錯覺，而是由心生的一種猛烈的“愛”。我的確不是達?芬奇，但我對Lucy的愛并非蒙娜麗莎的微笑——一瞬間的錯覺，所以我無須成為達?芬奇。我開始對自己過去所作出的答案感到后悔，但我知道，只要她活著，我就能回答自己埋在心底深處最誠實的答案：

“我，愿意。”

聽到這樣一個答案，Lucy有點驚訝，然后很自然地躺在我的懷里，等待天使來救贖她——

“謝謝你……真的……”

她的聲音愈發愈小聲。

“你知道嗎……我心里……一直有一個秘密。”

“因為……你好耀眼……所以……我……害怕自己只是為了你的耀眼而愛上你的……我也好害怕……你不是真的愛我的……”

她突然使出僅剩的力氣抓住我的手，“現在……聽到這個答案……真的……很高興……”她的淚水在眼眶間打轉，“……第一次……第一次……被人這樣愛過。”

她的聲音到后面突然沒掉了；她突然閉上眼睛，淚水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直到耳廓；她突然垂下手，表情變得自然而僵硬。

我知道，她睡著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