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只有無窮盡的等待,才能煥發一個人閃光的意志。——題記
那滴水順著我的脈絡緩緩流進我的身體,我無力地躺在床上。滿屋子濃濃的酒精味,嘈雜的人群中哭聲此起彼伏。我只得用呆滯的目光盯著那日日夜夜不停工作的空調。還不到半小時就似有一種麻繩勒住窒息的感覺。我多么想沖出這個白色的,沒有生機的場所。但我只能默默忍受。
在無奈和痛苦中,我抓起一本書,于是我便認識了一個倔強的,幾乎在等待中度過一生的老頭。老頭的耐心很好,在七七四十九天捕不到魚的情況下仍苦苦和大海廝守。在這個燥熱的夜里,我渾身滾燙,腦袋似乎被緊緊捆著,我多么期盼健康的黎明能早日到來——我發了重燒——可等來的還是無窮無盡的黑夜。我不想挪動一下身子,只得把自己浸入在痛苦中。雙手抓著被單,腦海中浮想出了那個老頭。不,此時的他在我腦海中是位面慈目善不乏剛勁的老人。老人健壯的四肢在等待中一次次與鯊魚搏斗,老人的意志在漫長等待中征服了整個大海,老人寬闊的肩膀在無數次等待中挑起了命運!當老人返航時,當老人最后的一點“戰利品”也被鯊魚吞噬時,老人只全心全意掌舵。此時的老人,等待的是回到那溫暖的港灣——原來等待磨練了一個人的意志,而這意志可以驅動一個人執著地去做事。
后來持續的四天中我都高燒不退,心急如焚的我急得不知所措。96個小時中我苦苦等待,希望病情能好轉。老人正事在這種“進退維谷”的情況下憑著堅毅與冷靜等待,等待最后捕獲的那條大魚……老人的等待是與命運搏斗的過程,而我們生活中的一些小小等待只不過是讓你淺淺了解人生心酸失落的小插曲。當我天天呆坐在那白色的,沒有生機的場所時,當我四天四夜躺在床上忍受病痛時,我是多么惶恐——現在看起來,這也許是繁重學習后的一種調節罷了。
在病中,100多個小時,我還在病中。絕望和掙扎,病痛和煩躁。治療和反復治療。服用藥物虛弱的身體,菜色的臉。繼續看似無止境的治療和可能越來越多的失望。身體繼續變壞,我被這“無窮盡”的等待與消磨折磨得“奄奄一息”。老人與海,我與病魔。老人與那條魚的決斗,就是我和病魔的決斗。看著這本書,我成了故事的主角。等我出來,已經淚流滿面。原來人生本來就是一種無止境的追求與等待。它的道路漫長、艱難,而且充滿坎坷——不妨將鯊魚看作打擊,吃掉你的成功和幸福;不妨將鯊魚看作等待的艱難,直至它從你眼前消逝,不知不覺,你不但脫離了困惑和苦海而且意外收獲了雙倍的償還。
老人回到家后,他也許又開始等待下一次出海捕魚,而我和老人一起等待,積極等待生命中將要發生的一切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