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我在附近的酒吧,要了一杯GinTonic。金湯力是寂寞女人喝的酒。我記得蔡智恒那本《孔雀森林》里是這么說。我寂寞嗎?我只想把自己灌醉。
我一杯接一杯地喝。還真是醉了。朦朧中我看見Van,更可笑的是,我告訴他,Van我愛你。
早晨醒來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竟躺在自家的沙發(fā)上。當(dāng)我看見茶幾上的杯子時,我才恍然記起昨夜在酒吧喝醉,好象有個酷似Van的人把我送回家。我卻一直以為僅僅是個夢罷了。但眼前的一切告訴我,那不是夢,的確是Van將我?guī)Щ丶业摹R驗槟莻€放在茶幾上的杯子,是Van在我家的專用杯。它一直放在柜子的最里邊,現(xiàn)在被拿了出來。拿它出來的人不是我,是Van。
我環(huán)視周圍,想找尋Van的影子。但顯然,他已經(jīng)走了。不知為何,有點失落。
電話響了。我慢騰騰地去接電話。我猜想打電話的人,應(yīng)該是媽媽吧。但在電話響了五聲后,我拿起聽筒,卻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
“若若,我知道是你。我是Van。”
“嗯。”我佯裝鎮(zhèn)定。
“…那個,嗯,我和JOY分手了。”JOY是他那個新女友,我記得。
“嗯。”
“拜托若若不要一直不說話好不好。”他說。
“你要我說什么?”我反問。
……
沉默。我們彼此不語。我細(xì)心聆聽電話那邊的聲音,卻是一陣靜默。終于,Van開口說話了:
“若若,回來吧。”
“理由呢?”
“我想你了。”
“嗯。”
“還有,若若我愛你。”
不知不覺,我的眼睛濕了。
“若若,你怎么了?”
“我沒事。Van。今天帶我去吉野家吧。”我理好情緒。
說實話,Van能說出這句我期盼了三年的話,我很快樂。
“好。”Van回答。
掛下電話,突然發(fā)現(xiàn),整個天空都是蔚藍(lán)的。
Van開車來接我。我又看見他的笑容。
他突如其來地拿出一枚戒指,戴在我的無名指上。我無措地站在那里。眼淚突然掉下來,止也止不住。
他抱著我,說若若別哭了,你可以考慮的。
我抬起頭看著他。
他說他是在開車來接我的時候做的決定。
他說他想讓我別再離開他。
我看著他慌張的樣子,突然不哭了。
“若若,答應(yīng)我,戴著它好嗎?…直到…直到你厭倦我那天為止。”
Van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聰明,這樣的話我就得一直戴著它了。
我不說話,只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