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十五分,就是這樣,就是現在,僅僅是零點十五分,一個時間,一個空間,一段思緒,一個人以及他無法抑制的情感。
時間無法讓我們忘卻什么,只是用輕風帶來一層薄紗將往事蓋住,而往事又如風,輕輕經人一撩,往事如風,便掀起了那一層微不足道的沙,記憶也就活生生的顯露了出來。
生活就是這樣,永遠無法你情我愿,縱使他人覺得再合拍也無法奏完一個樂章,誠然自己太無聊,也只能與衣架踏完玻璃露----好歹也是人形且不會自己跑掉的東西。
生活就是這樣,永遠無法就此繼續,就像現在,不再是浮華迷茫,不再是旖旎感傷,不再是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真實的生活現狀,這么多年來擠壓下來,這時候也就出來了。再也無法繼續的自我欺騙,再也無法關掉的下午2點的落地窗。
生活就是這樣,永遠無法年復一年,或許每年的夏天,就應當像當時的一樣,星期天,早晨,一面用聽著卡拉·托馬斯和奧蒂斯·雷丁的音樂,一面跑了一小時十五分鐘。下午在體育館的游泳池里游了一千三百米,傍晚時分去海濱游泳。然后在位于哈拉雷小鎮入口處的“海豚餐廳”喝啤酒,吃魚,是一種叫“WALU”的白肉魚,請店家用炭火烤熟了,灑上醬油。配菜則是土耳其式的靠蔬菜串兒,配以大盆的色拉。
生活就是這樣,永遠無法平行而進。就像跑步,有人超前去了,眺望她們的奔跑姿態,不失為一件賞心樂事。你會樸素地感受到,世界就是這么實實在在地傳承相愛去的。歸根結底,這是類似于傳承交接的東西。所以,雖然被她們從背后趕上超過,也不會萌生出懊惱之情來。她們自由其步調,自有其實踐性。我則有著我的步調,我的時間性。這兩者本事迥然相異的東西,我與她們相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生活到底該怎樣?生為何,活有意?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就像EVE最后兩番,那些內心與內心的對話,永遠都是無法呈現的呈現。最多只能歸為意識流的東西。
零點四十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