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外面漆黑的夜幕里有一點點嫩黃色的花,枝丫卻已看不見,只見得一點點令人舒心的嫩黃色,在漆黑的夜空里凌空旋轉,并且在這個沒有星星的晚上驕傲地釋放著屬于它的繁盛。
從什么時候開始,學校外面開始長花了呢?這么輕,不發出一點聲音,她們一定沒有穿鞋子吧,要不然,我怎么看不見你的鞋子?這么想著,晚上的冷風吹來,那些美麗的花兒也因為寒冷而擅抖了幾下,被我捕捉到的這個鏡頭也害羞地遮住了半邊臉,裹上了色的那條大圍巾。多么可愛呵。
又想起以前家里栽的某種不可名憂的植物。綠葉滿架,還有某種不可名憂的繁果晶瑩。我能順著藤摸到瑩,又摸到葉,然后會有一種經歷世事滄桑的感慨,但我知道,這永遠都是我自己想的,就像自己在這時會想到自己與這棵已消失的藤的關系,就像魯迅面對閏土的心情——不是因為滄桑而感到絕望,而是因為絕望而倍感滄桑。雖然有志不知所去,但我僅僅只想說明某種東西,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也許命運就是這樣,你想這株樹是一株不會開花的樹,它明天就會開花給你看,你想你和這株美麗的藤會相親相愛到老,它明天就會枯萎;你打一篇文章就快打完時,電腦會給你跳出一個“badmformation”(錯誤的指令),而你也不能拉著命運的手走,只能一點點跟著它,不再偏離。
我想我對命運最膚淺的理解也只能到這里,因為我不能像某個哲學家一樣一語道破玄機,只能挖掘這種生命本質里最最淺顯的東西。這時,我看見那些嫩黃色的花兒在向我點頭:“你太棒了!”然后做了一個“V”的勝利手勢。我也同樣回饋了它一個滿意的弧度。
然后我繼續想,我又想到了一個似乎和本文會題不相符合的物體——蚌,小時候看那位詩人在詩里寫:整一條虹藏在蚌殼里,然后就卻打開蚌殼,然后驚異地大叫:——啊,真的一條虹咧!我說,這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在我的腦海里潛滋暗長,執著地長大。
我站在現實與未來的交接點上,我帶著屬于自己的思想去思考世界。就像美國未來學家阿爾溫·托顛倒是非勒說的:“就像命先輩那樣,我們的使命是創造未來。”我帶著我的理想,開始創造,首先是這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