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四合,一朵花開始成長,另一朵花開始萎落......
鼓起胖胖的臉頰,用力向著白白茸茸的的蒲公英大口氣吹去,看著它們飄散到天涯,到海角,這是它們成長的代價。
成長,被許多人寫了一遍又一遍的話題,我的筆不會開花,但希望成長是一朵花,開在我筆下。
薄涼的微夏,有一朵奇葩叫成長,開到茶靡。十六歲的我們,單薄的感情,單薄的微笑,單薄的成長,成長成一朵單薄的花兒。
我們睜大好奇的雙眼,望向大人迷離的世界無知是望向恐懼的戰栗,漆黑是來他們的沉默膠片。我們的好奇填滿了心里。
我們的世界和他們的世界隔了一堵透明晶瑩的水晶墻,這堵墻是一朵花的距離,這朵花叫做:成長。
暖暖的天光,米色的心情,奶油香香的空氣,充斥著大片大片奶白色的世界。單調的心情,單調的世界,單調的人。花的左邊,我們呆呆的打著傘,呆呆的看著水晶墻的右邊。小小的我們,在我們暖暖的世界望向他們世界的陰云連綿,他們大片大片灰色的空虛乏味世界。
左邊是一個人的孤單童年,右邊是突不破的荒誕成人世界。十六歲的我們就是這一朵花的距離,在中間希望成長又害怕成長的矛盾中游離,游離。從黃昏游離到日暮,從思想游離到指間,提著燈在掌心觀花,哭泣到歡笑,憂傷到甜蜜。
燭光如淚散落在指尖,我們輕掌小燈,微量的光印向大片罅隙間,黑暗中流下晶瑩的液體。
這華麗的十六歲。
這華麗的十六歲中一堵墻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