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當這富有節奏的修鞋聲再次回響在我耳畔時,我的眼前立即浮現出老人那張布滿皺紋又親切慈祥的臉。正在寶威學堂上課的我不禁陷入了沉思。那是去年冬季的一個中午,我剛從寶威放學,準備回家。刺骨的寒風使我稍稍加快了行走的腳步。不料,剛走出幾十米,書包的底部突然裂了一道大口子,書包里面的書頓時像瀑布般呼嘯而下,回頭一看,我頓時傻了眼:十多本磚塊大的書比直的插在厚厚的雪地上。“天呀!這么多書,我就是把命豁出去也不見得能把這群‘大哥大’完璧歸趙的背回家。”我心急的想。
突然一個溫暖的身影出現了,是那個修鞋老人,依稀的可以看到他寬大的肩膀和低矮粗壯的身材,似牦牛般要舉起生活的重擔。漸漸的他走的更近了,能看到他那雙有力的雙手和身上破亂不堪的衣服。終于,他走到了我的跟前,幫我拾起地上的書本,“小伙子,讓我看看你的書包,說不定我可以修修哩!”老人說。這時,我看到了他的臉,一張刻滿了歲月滄桑,布滿皺紋的一張臉。
我急忙把書包遞給老人,老人接過書包便領我到他的修鞋鋪,他在他的縫紉機上認真的縫著書包上的裂口。一滴滴汗水從老人的臉上流了出來,老人吃力的操縱著那臺老舊的縫紉機。終于,老人用那雙長滿老繭的雙手把書包遞給我,“小伙子,修好了,看看背著合不合適。”頓時一股暖流涌遍了我的全身。我感激的接過書包。隨口問道:“爺爺,多少錢?”“五角”“什么!”我簡直不相信這是真的。“咋這么少?”我驚訝的問道。“唉!我是個退休干部,不愁吃,不愁穿,兒女們都讓我在家養老,可我就是閑不著,總想找個事干著,這不,就擺了個鞋鋪,不為別的,就為幫人干點事,保個本就夠了。”老人一本正經地對我說。
這時,一縷陽光照在了老人的臉上,使我更清楚的看到了老人那張慈祥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