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是古人的。只有王安石才會為“春風又綠江南岸”的“綠”反復推敲,反復琢麼。綠是他做詩的靈魂,綠是他的情,是他做詩的的根本。綠是前人的。
只有朱自清先生才會為眼前誘人的綠而油然而生出愛憐的欲望。綠是生命的顏色。綠是今人的?我不清楚。我依舊記得,在村上上小學時,我們在樹林里捉迷藏,在草地上打滾,周圍不時有蝴蝶飛舞。山都是綠的,水都是清的。老師告訴我們綠色對人體有好處,所以我就對綠百看不厭。可惜,那時沒能讀到朱自清先生的《綠》,也沒能讀到宗先生的《西湖的綠》,而且對唐詩宋詞只是搖頭晃腦的吟唱,卻不懂品味。然而,可喜的是,待我讀到了大師們的《綠》時,我看見綠的機會卻很少了。
映入眼簾的大部分是灰白的水泥墻和黑色的柏油路。人們滿足于現代化的高樓大廈。所以我只能抱著書而望“灰”興嘆,口中喃喃吟誦著朱自清的《綠》。水泥固然結實,然而灰白過于單調,綠還在“茍延殘喘”。人們在街道或重要場地鋪下一片綠,完了再卷起收回。這時,綠只是一種裝飾,人們用它來賣弄風情。自然被人類撕去了一層皮,更令人心寒的是人們的心靈也開始沙漠化。電子只是電子,它們不會變成甘霖。沙漠的心,冷漠的臉,在虛偽的笑里讓人感覺到一種沙粒吹進眼角的不自在。但我想,綠不會死去,綠是生命。
它可以繁衍,人們應該盡早放下亮閃閃的屠刀,讓綠的傷口慢慢漸漸愈合,讓人們的心漸漸綠起來。讓心變綠,世界才綠。綠應屬于我們,也應屬于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