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傲的秉性比起他而言,不啻天淵。驟雨不會侵濕他的裘袍,光芒也憐憫他的純白,正同泥潭在暴雨前便只剩下混濁的驚惶,我的身體因為傷痛而顫抖時,他信步而來,胸懷高尚的信仰。我縱身一躍只不過是逃避睜眼所不愿觸及的現實,他卻似鷹搏擊著宿命浩渺無垠的蒼空。
信仰曾盤踞在我靈魂里,我卻視它同黑暗狼狽為奸復仇孤擲一注,狹隘的心胸肆無忌憚的叫囂赍恨似瓊漿玉露滋養向時間卑躬屈膝的命運。令它奴役,臣服于我溢血的劍刃下。我終究是可悲怎知羈旅同羈絆扼殺我于暮靄滄桑的窠臼文云往昔無從追溯,心潮澎湃的烈焰也終于在夜不成眠中隕滅成惡寒的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