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臉山”并不是一個人,而是我姥姥家的一只貓。
這只貓也怪可憐的,它每天都承受著“不白之冤”,那一身皮毛,比抹了鞋油還黑亮,只有兩只前腳上的一撮毛是白的。幾根白色的眉毛長長的,頗有些“仙味兒”,兩只眼睛陰森森的,與眉毛很不協調。長長的尾巴在扭動著,顯得好自在。別看它現在長得那么壯,剛被送來的時侯只比老鼠大一點兒,能長成今天這個樣子簡直能算個奇跡了。說起來這全要歸功于我老爺的細心照料:剛來的幾個月喝的是牛奶,還是用沒用過的注射器套一小節軟管慢慢往嘴里灌;長大一些后吃的是雞蛋黃摻嚼碎的饅頭;生了小貓之后,還會有一樣營養餐—燉小糟魚。這只貓也是非常講究衛生的,從來不輕易在家里“開閘放水”和“卸貨”,每次都乖乖“釋放”
在準備好的砂盆里,這讓姥爺一家省了不少力。然而這只貓遇到別的事的表現,那從來不跟規規矩矩沾邊,從來都是我行我素。記得有一天,一個親戚剛打了40只小雞準備在家里養,路過老爺家,便放下裝小雞的大筐,停下歇歇腳。正當她得意洋洋的向我們炫耀并展示她買的小雞個頭多么大,多實惠時,我們驚奇的發現筐里只有37只了,咦,這是怎么一回事呢?正當我們納悶時,“趙臉山”像支箭一樣竄出來,嘴角還粘著幾根雞毛,叼了一只小雞就跑了。這時我們恍然大悟,原來“殺雞兇手”就是它!這只貓連植物也不放過。
老爺家那棵傷痕累累的梔子花就是被害者。這只貓常常把它作為練爪的對象,可以想象它的面目了。至于它為什么叫“趙臉山”,這是因為鑒于他在家里的種種表現,我覺得應該給它起一個讓人解氣的名字,選來選去就找到了“照臉扇”一諧音,就變成了“趙臉山”,正好我姥爺姓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