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王勃滕王閣上的嘆息仿若是遺落在我的夢中,在寂靜的暗夜里,撥動著又一根懷才不遇的心弦······
王勃確乎是有才的,只是命途多舛,那篇傳世的《滕王閣序》竟成了他生命的絕唱,他的詩歌人們也多只記住《送杜少府之任蜀州》。唐詩三百年的繁盛與他無關(guān),他只是那個吟著“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少年,只是那個三尺微命的書生,雖高唱“窮且益堅,不墜青云之志”,卻終只能抱著年輕的夢想沉入冰冷的江水,沉入浩瀚的歷史長河。
后人將其列為了初唐四杰之首,可這樣的名頭更像是一聲嘆惋,生于那樣的時代,又英年早逝,他的姓名終不足以與真正偉大的詩人比肩。(就像人們在評價濟(jì)慈時會說他的成就超過了同年歲時的莎士比亞,但后者是英國歷史上最杰出的詩人,他確只是個早逝的天才。)
突然想起了朱湘——又一名才華橫溢的詩人,不禁更平添幾分悵然。為什么命運不愿給他們更多時間,讓才華又一個充分施展的機會?而是要用冰冷的江水淹沒那份執(zhí)著的追逐。
朱湘也許比王勃更為不幸,在那個群星璀璨后,他早已近乎被忘卻。甚至是那座清華園中,也少有人聽過“清華四子”,更別說聽過他了。
文行至此,唯一份化不開的憂傷讓塵世間的失意者共同咀嚼。
也許心在,夢就會在。也許一切將只是一個夢······不過這都只是些未來的遐思,把握當(dāng)下才是此刻的唯一。
補記:2007年的10月,諾貝爾文學(xué)獎敲響一個80多歲老人的家門。或許這是令人聊表欣慰的,她幾十年如一日的執(zhí)守終換來了最沉甸甸的肯定。
并不是每一個執(zhí)著的人都是不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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