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火熱,東冷夏熱,冷與熱,一雙相對的概念,永恒于自然之中,人皆共知;甲君性子冷,乙君心腸熱,被賦予更深內涵的冷與熱,活躍在生命里,頻頻可感。不妨挖掘到冷熱深處去一探靈魂的溫度,我們固然需要一顆熱的靈魂去改造世界,但同時少不了一件冷的外衣來堅守自我。
當我們無路可走的時候,不妨尋找一棵看守心靈月亮的樹。千年前躺在葫蘆舟上的莊子,放浪形骸,特立獨行,卻是今日看來那個時代的最強音。“死也生之始,生也死之徒”,他逍遙于塵世之外,甘愿曳尾于泥涂,言辭清冽,冷眼旁觀是非,卻是地道的眼冷心熱。世界愈黑暗,他就愈偏激,只是字字句句都掩不了內心憂煎的情懷。一部《莊子》是他心靈冷的外衣,可藏在這冷冽之下的一顆靈魂卻有著灼人的溫度,始終追隨著社會人世的腳步,從未遠離。
知識經濟時代,亦是商品經濟時代,學者們飛來飛去地作報告、尋訪談、著書立說,一大批學術“超男”“超女”著實忙得不亦樂乎,還有幾人能靜下心來踏踏實實去鉆研學問呢?已故國學泰斗季羨林曾道出心中憂慮:“我們世界文化、中國文化能夠傳下去,還是靠幾個人甘心坐冷板凳的,趕熱潮的人多得很,坐冷板凳的人就少得很。”他用自己的一生踐行著“板凳甘坐十年冷,文章不說一句空”的格言。這樣一位布衣鴻儒,外表平凡如尋常耄耋,用冷板凳擋去外界的繁華喧擾,以一顆火熱的為學靈魂,為人類文化史留下清香奇葩。
高中的生活是靜水流深,我們的倔強都沉淀在時光的沙漏中,有人說高中生活就像在黑夜里奔跑,腳下的路是冷的,耳旁的風是冷的,奔跑產生不了溫暖黑夜的熱度,惟一為靈魂取暖的是胸中的夢想。我們冷冷地否定與學業相悖的一切,為心中火熱的夢想披上一件冷靜的外衣,惟其至冷,方達至遠。因為我們深知,求學路上來不得半點急躁。
建筑一顆熱的靈魂,別忘記披上一層冷的外衣。有冷武裝著、警醒著,心靈的熱度才能更持久,更深遠。有冷靜的力量堅守自我,我們才能熱情不減地改造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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