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一個老尼姑走過,把路燈看破。
最近不知為什么,腦袋是沉重得很,時不時都喜歡用大拇指去按太陽穴,當兩只手同時按兩邊的太陽穴時,活像在逗我的影子開心而扮動物似的。可是我的影子,是怎么也笑不起來。
十幾天的時間又匆匆的走過,我的生活向來如此,只要沒有文字的記錄,就像一句無限延長的話語,而一旦提筆零零散散的寫些什么,這話語便有了個逗號,至于句號何來,想必探究的時間會很長很長。
這十幾天發生了許許多多
為一個女人的事情吃飯發生了些沖突,那時我也才意識到,我是冷靜了許多了,看著一張張激動的面孔,我的心竟激蕩不起一點漣漪,換作以前,一張那樣的臉,就足夠給我舉起青龍偃月刀的力量。而現在,我安靜得猶如一個路人,或者說路人都不是,因為我連路人好奇的表情那點面部的變化也沒有。或許因為,我們都寂寞。
新學年開始了,二十六日就開始了軍訓,教官是整個團里管教最松的。軍訓到今天是第七天了吧,我昨天中午因為些老傷有點復發就沒去了。昨天上午“指導員”因為我們的訓練效果不好,講了很多,其中有這么句:這次你們連長對你們的訓練是失敗的,失敗就失敗在他對你們注入了過多的感情。昨天坐在回家的車上就在想,有時候,很多事真的需要自己經歷過了才明白。僅從這件事上看,也多少明白了為什么在“成功”的社會下,我們都寂寞。
每日都是如此的昏昏然,在學校的時候,想著下課,想著放學,想著周末,想著假期,在假期里,前半段什么也沒想,后半段終于統一了,都想著開學,然后開學一天,又開始想下課,想放學,想周末,想假期。永遠如此昏昏然。飲料瓶在屋角的窗下堆了一地,夕陽投進來,像一朵向日葵。茶幾上的藥盒敞著口,它是在尋找昨夜開啟時丟失的什么。茶幾上還有一本一個假期都只有一頁寫了幾個鉛字的練習本,對天花板旁若無人的盡情講述我的生活,我都聽著呢,不過我什么都沒說——我能說什么?
趕著放學的計程車,一嘯而過,放學后不想回家的我,誰要理我,很多年之前我問,朋友來陪我有誰來愛我,買醉的時候你認識我,最后還一起生活,為怕寂寞我們做了很多,最沒空寂寞,偶遇你之后我說,想有人愛我,結果就有人愛我,可是我不知道想要什么,不知道擁有什么,可能,我們都寂寞。
可能我不知道我擁有什么,而我又缺少什么,我害怕什么,我不知道愛什么,而我又算什么。
我們都寂寞,
我只能繼續對著我的影子扮動物逗它笑。